了……
只是在月归想让少爷别出去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迎面是一芍慌乱的脸色,“少夫人?!”
赵赫延漆黑的瞳仁一凛,“人呢?”
一芍瞳孔瞬间漫出水雾,“方才少夫人在等我,只是我一出来就不见了,我以为她回来了……”
从她方才慌乱进来的神色便知,一芍在茅房附近找了个遍,少夫人从来不会突然走掉的……
“少爷!”
月归见赵赫延扶着墙便要出门,忙将轮椅推了过去。
“带路。”
赵赫延声音隐忍着怒火,一芍忙点头走在前面,此时茅房附近已经不见人影,赵赫延神色沉如滴墨,“封锁整座汴楼和斜街,方才谁出去了全都追回来,所有房间里的人,给我带到厅堂。”
忽然,鼻翼间传来一丝香气。
月归和一芍已领命跑了出去,赵赫延深吸了口气,借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光影,俯下身,指腹在地面缓缓扫过,最后在触到一抹粉末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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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的烛光影影绰绰地跳跃着,却不甚明亮,滑过屏风,落在暖榻上。
汴楼的包厢皆是席地而坐的装潢,此时的桌案边,正坐着道高大身影,烛光将他的身影压在了榻上,他生得高,影子便长,尽头触到了房间一角,那里锁着一道娇影。
此时的黎洛栖,指尖紧紧攥成拳头,眸光冷寒地看向这个正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程砺,站住。”
男人用力晃了晃脑袋,长手撑在墙上,垂眸看她,气息重了,“今日去找夫人却不见我,竟是约程某来这里?”
黎洛栖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说话的语气也不对,她想站起身,却觉得此刻口干舌燥,浑身绵软,挣扎着往桌案过去,然而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咬着牙道:“不是我约的你,有人陷害我。”
程砺笑了,跟着她走到桌案边,倒了杯水,送到她唇边:“想不到,能让夫人相中,算是在下的荣幸。”
黎洛栖双手用力挣了挣,“程砺,你醒醒,我是被人绑进来的!我在水郭镇没有仇家,那便是有人设局对付你!”
她试图用话激起他的意识,可眼前的男人此刻似乎喝得微醺了,抬手揉着太阳穴,“仇家?夫人说笑,这里只得我一家铁匠铺,若是我跟夫人走了,便没有了。”
黎洛栖咬得唇腔里泛起血味,“帮我松绑!”
程砺果然朝她走来,确切的说是压了过来,男人的指腹触到她身后的麻绳,视线却被什么吸引住了,说了句:“倒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手……”
“程砺!”
男人嗓音低沉一笑:“这算是,娇嗔么?不要打断我的腿好不好?”
黎洛栖用尽力气转身,避开他的手,“你若是敢碰我,我便真的打断你的腿!”
屋内焚香袅袅,黎洛栖看到男人朝自己走来,眼眶被泪水模糊,“不要碰我……我夫君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