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缘由

 白月光知道外面在说什么,可他不愿出门,他宁愿所有人都当他重病而死了。

    因为,他怀孕了。

    历州城里最清高孤傲的白家公子,怀上了野男人的孩子。

    那个讨厌的小吃货还在敲门,软嘟嘟地嚷嚷:“你羞不羞人?是你先骂我的,我还不能打你了呀?好吧我承认我手劲儿大,但是我都道歉了!你像只小兔子一样躲起来干嘛呀!”

    白月光深吸一口气,头痛欲裂地揉着额头,有气无力地喊:“甄杰,把你媳妇儿弄走!弄走!”

    他真的服了这两口子了。

    承受不住小吃货没完没了地纠缠,白月光苍白着脸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甄家那个烦人的小媳妇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美人仰头看着他,吃红薯吃得小脸脏兮兮的,举着烤半截红薯嘟囔:“你不出来,红薯都凉了。”

    白月光说:“我白家有的是好吃的,用得着你来送红薯?”

    小美人听到好吃的,大眼睛顿时亮起来。

    白月光:“…………”

    白家饭厅里,小美人啃着山鸡大腿,嘟嘟囔囔地说:“你都两个月没出门了,大家都说你重病不行了。我害怕,怕是我揍的。”

    白月光:“…………”

    这小玩意儿怎么就那么欠收拾呢?

    小美人油乎乎的小脸凑到白月光面前,担忧地皱着小眉毛:“你到底怎么了呀?”

    白月光心里难受。

    他没怎么着,就是怀孕了。

    让他怀孕的野男人不知去向,大夫还恭喜他怀了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双个卵卵的胞胎!

    白月光想起壮汉那两根巨大的棍子,再联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双胞胎,越想越慌,越想越怕。

    那个又丑又凶的混账野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小美人扯着白月光的袖子,气哼哼地嘟囔:“我道歉还不行嘛,你不要欺负我,我也不揍你了。”

    白月光看着小美人油乎乎的小手,痛苦地抽回了袖子:“甄杰呢?”

    小美人乐颠颠地笑:“相公去乡下给我抓大鹅了,今天晚上吃大鹅。”

    白月光知道甄杰是个多体贴的人。

    他若喜欢谁,就会把谁捧在手心上往死里宠。

    不像那只野人,阴阳怪气地冷笑着,还每次都把他弄的那么痛。

    白月光是在山脚下捡到了壮汉。

    那时候壮汉还是个纯粹的野人,满脸油彩,傻乎乎地在山脚下摆摊卖兔子皮。

    白月光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壮汉一身浓密的毛发,乱七八糟的胡子和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眼底迸发着野性的凶光。

    一个没有亲人朋友,甚至不懂人情世故的丑八怪,成了白月光试图刺激甄杰的最好道具。

    想想啊,清冷高洁的白月光,和一个又丑又蠢的凶猛壮汉结为夫妻,甄杰一定会觉得很难过,很不可思议吧。

    怀揣着这样别扭且决绝的心思,白月光把野人壮汉带回了家。

    可事情的发展,却让他绝望到了极点。

    甄杰的反应太正常,就像每个路人看他的眼神那样诧异和茫然。

    没有心痛,没有震惊,更没有抓着他的肩膀质问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丑得这么可怕的人。

    白月光在绝望中喝了一夜的酒,迷糊中被壮汉抱进了屋里。

    他半醉半醒中,感觉一个高壮的东西压在他身上,湿热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身体。

    从未被这样触碰过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酒醉让恐惧变得迟钝,直到壮汉粗糙的舌头舔到了他柔嫩敏感的奶头上,白月光才在醉意中惊恐地挣扎:“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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