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骨骼俱变了模样。
一炷香就要过去,连翘翘咬紧牙根,搬来被子盖住几人头脸,再打开酒壶,手腕一扬全部洒上去。酒香混杂着呕吐物的酸苦,乍一看就像他们喝多了昏睡而已。
她披上棉布外袍,扎紧裤脚,挽了个妇人的低髻,就垂首往耳房去。院里有几个侍卫守着,见她出来就笑着问:“夫人可还受用?”
连翘翘脸皮紧绷,风一吹就撕扯似的疼,勉强勾起嘴角:“哥几个喝多了酒水,又问我要下酒菜,这就去耳房取腌菜来呢。”
不待侍卫们多想,她推门闪身进去,拖来一只衣箱挡在门后,二话不说钻进藏在屏风后头的红木箱子。
时间紧迫,连翘翘举着烛台,三步并作两步往石梯下跑,烛泪滴落在虎口,她嘶了一声,硬生生忍下痛,一下石阶就拔足狂奔。烛台火苗一颤,倏尔熄灭。连翘翘丢开它,不顾一切地往暗道深处跑,冷风灌进肺腑,大口大口喘气。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但她没有选择。她的人生一贯如此,别无选择,只能向前跑去。
“娘!”兕子甜脆的一声唤。
“娘亲,我在这儿!”是犀哥儿的声音。
外室娇俏 第39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