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左凌泉刚刚靠岸,就撞上了缉捕司围杀凶兽,顺手让缉捕司把名字添了上去。左家财力雄厚,侍郎左寒稠又八面玲珑,做这事儿不要太简单。”
冷竹也觉得是如此,发现龙离公主对驸马人选抱有负面情绪,她也不好多说,揭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正事儿:
“上面说,斩罡刀又出了问题,今年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从去年开始,京城都闹起了凶兽,栖凰谷一直没有给出满意答复。会不会是和公主的猜测一样,栖凰谷里面真出了问题?”
栖凰谷距离京城不过三十里,受一国香火供奉,自然要护的大丹朝国泰民安。如今京城都开始闹凶兽,等同于眼皮子地下屡出纰漏,说栖凰谷里面没出问题,公主是不信的。
但这事儿牵扯很大,龙离公主觉得和宫女说也没意义,没有回应,转而向了趴着睡觉的小皇帝:
“来人,圣上累了,送去歇息吧。”
“是。”
外面等候的嬷嬷,闻声走了进来,把呼呼大睡的小皇帝抱了出去。
龙离公主合上了卷宗,起身离开御书房,本想回自己寝宫,可走到半途,又在游廊里停了下来。
冷竹跟在背后,瞧见龙离公主看向皇城外,稍显疑惑:
“公主,怎么了?”
龙离公主迟疑了下,想到今天临河坊闹凶兽的事儿,终究心里难安,吩咐道:
“我出宫一趟,你们回寝宫,不必跟着。”
“是。”
冷竹虽有疑惑,但不敢多问,微微欠身后,带着宫女悄然退去。
第五章 夜泊酒家
从文德桥南岸的宅邸出来,左凌泉撑着油纸伞,站在纸醉金迷的京城街巷间,举目四顾,想找个地方喝酒,排解稍显烦闷的情绪。
京城人多眼杂,却没熟人,二叔还叮嘱不能去喝花酒。
左凌泉思索了下,走向京城外侧,依照记忆,来到了水门附近的临河坊。
水门是京城进出船只装卸货物的地方,聚集的人多是三教九流,其中以靠力气吃饭的脚夫最多。
已经到了深夜,码头附近的小集市上,大半铺子都打了烊,被凶兽毁坏的房舍附近更是人迹罕至,只剩下赌坊和远处的小巷子,还响彻着欢闹声。
左凌泉沿街行走,来到小街中间的酒肆外。
酒肆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声响,写着‘汤’字的幡子,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咚咚——
左凌泉站在酒肆门口,抬手敲了两下拴上的大门,里面没有反应,便又抬手敲了两下。
片刻后,酒肆的后院里响起开门声,女子困倦的嗓音传来:
“眼睛瞎?没看到打烊了?要喝酒明早来……”
“是我。”
“你谁啊你?说清楚,让街坊听到,还以为老娘偷男人呢,找姘头去前边的巷子……”
“我是小左。”
“左什么左,不认识,快滚,我汉子待会就回来了……”
“……”
左凌泉见对方认不出他的声音,想了想又道:
“我是早上来你铺子喝酒,叫你大婶儿那个又高又俊的年轻人。”
“嗯?”
老板娘对这个明显记忆犹新,没有再说话,转而响起进进出出的脚步声。
片刻后,酒肆大堂的门栓拉开,汤静煣从里面瞄了眼,旋即露出几分惊喜:
“左公子,你怎么来了?白天没受伤吧?”
大门打开,汤静煣露出半个身形,长发如瀑披在肩上,衣裙穿的很严实,却难以遮掩衣襟的宏伟,脸上没有点妆,在莹白月光的照耀下,白如羊脂软玉,一双丰唇更添了几分天热的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