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询问:
“修行中人?”
李沧恭敬摇头:“凡夫俗子,没有修行底子,只是市井功夫不错罢了。”
李景嗣听见这话,轻声嗤笑:
“不是修行中人,岂配与你同台相争?你还比不过一个市井武人?”
李沧对没有修行背景的左凌泉,自是不放在眼里:
“叔公教训的是,晚辈自当尽力。”
几人闲谈,后方就坐的官吏,都是李景嗣一脉的亲信。
其中一个面向富态的官吏,本来只是垂首默默聆听,可听见左凌泉的名字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
“相爷,下官有事禀报。”
“嗯?”
李景嗣回过头来,瞧见是御史台的小御史陈茂德,稍显疑惑:
“有何事,直说即可。”
监察御史陈茂德,连忙躬身一礼:
“禀相爷,昨天晚上,我那不争气的犬子回到家中,说是在临河坊,遇见……”
第十四章 凡夫俗子左凌泉
暖阳高照。
左凌泉在小吏的带领下,来到了球场边缘的马厩旁。
马厩里停放了近两百匹马,小吏唱名上前领马,接着去球场边缘等待开始即可。
长公主在上面看着,所有人安静等待,本来也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可随着名册念到‘左凌泉’的名字,那分发马匹的小吏,却没有就近牵一匹过来给左凌泉,而是专门跑到了马厩的后方,牵了一匹马过来。
众多等待的世家公子腚眼一看,好家伙!
只见此马匀称高大、腰背滚圆,浑身漆黑如墨,无半根杂毛,四蹄翻腾间,有腾空入海之状。
在场的公子皆出身不凡,岂能没点眼力,一看这马就知道是千里良驹,两相对比下来,感觉他们手里的马和骡子没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呀?”
……
马厩外霎时间窃窃私语不断,不服全写在眼睛里。
管马的小吏得了上面的命令,知道不公平,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办,摆了摆手,示意左凌泉赶快把马迁走。
只是左凌泉也颇为尴尬,他还以为是三叔背后做手脚,发动‘钞能力’买通了管马的小吏。
他有真本事在身,也不想当驸马,自然不屑占这种小便宜。
就在左凌泉想换一匹正常的马时,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忽然开口道:
“兄台,在下赵槐安,我这体格大,骑寻常马小了些,要不咱俩换一下,待会我让你一球?”
左凌泉回头瞧去,自称赵槐安的年轻人,此时笑容爽朗牵着寻常马匹,眼神一直在高头大马上徘徊,明显是眼馋。
左凌泉见此,顺水推舟把缰绳丢给了赵槐安,又接过了对方的马。
管马的小吏懵了,抬起手来想要制止,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制止,总不能强行让左凌泉骑好马,在场可都是王公贵子,那么搞非得引起民愤不可,他只能把目光转向露台上方。
露台上的姜怡和冷竹也懵了。
冷竹站起身来:“诶诶诶,不对啊,他怎么把马给别人了?他是不是傻呀,这么好的马不骑?”
姜怡同样心急,想开口让俩人把马换过来。
但她要是现在开口,指定左凌泉骑好马,那这驸马也不用选了,估计所有人都明白意思,直接钦定左凌泉为驸马即可。
于是乎,主仆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精心准备的马匹,被偷着乐的赵槐安,雄赳赳气昂昂迁到了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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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一切有序进行,高楼露台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