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连乱这个字眼都说出来了,你知不知羞啊?”
他走到她面前,单发一个音节:“嗯?”
何见尴尬的咬了咬下嘴唇,打圆场:“我开玩笑的。”
江予河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我还以为老姐的字典里没有害羞这两个字。”
两个人并肩站在红绿灯路口等绿灯来,互相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绿灯亮起,车流停下,江予河牵住了她的手。
“回家去,我饿了。”
何见举了举手里剩余的一大桶爆米花,问他:“我这里还有一桶爆米花,你吃不吃?”
江予河看了眼包装完整的金黄色爆米花,丝毫没有胃口:“算了,甜到掉牙,不想吃。”
他换个话题:“何美玉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在看电影,八点半才能回家。”
江予河改成十指相扣:“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回到家正好九点,江予河打了个喷嚏,去房间换了一件印有卡通图案的T恤,出来后感觉有些冷,又将客厅暖气调高几度。
沙发处何美玉裹紧了毛毯,重新从玻璃碗里剥皮了一个橘子,担忧的说道:“儿子,美丽冻人不可取。”
她搁心底叹一口气,姐弟俩同样都是她生的,江予河这个孩子却非常在乎外貌形象,跟姐姐一点也不一样。
江予河将手提袋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火锅食材放在餐桌上,翻出鸳鸯锅,兑水插电。
“老爸呢?”
“他去书房忙工作去了,喊一声他就出来。”
“噢。”
何见帮忙把洗好的生菜与金针菇端过来,有点担心,“弟弟,你要不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怕你感冒。”
江予河转身拿刀切土豆片,切完换鸭肉,“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病毒找不上我。”
所有食材准备好后,热汤也煮沸了,何见撕开火锅调料包,放进去搅拌了一下,大年叁十,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在冒着泛白浓雾的鸳鸯锅对面,何美玉夹起一块鱼丸说:“予河见见,等会儿你们跟两位老人打个电话,拜个早年。”
江予河和何见一致同意:“应该的。”
何见吃着碗里的辣白菜,辣到嘴唇泛红,又辣又烫,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又重新厮杀着碗里半熟不熟的鸭肉。
江予河尝了一口鸳鸯锅里的辣锅白菜,并不觉得有多辣,“很辣吗?”
何见点头:“辣到我嘴唇冒火。”
“我怎么不觉得?”
他伸出手指摁住她的嘴唇擦了一下,软绵绵的质感,“是不是火锅底料放多了?”
何见打掉他的手,翻个白眼:“我是连同辣椒一起吃了,你可以试试,保证你辣到嘴唇冒火。”
江予河搓了搓指纹上的油渍,“我可不想体验拉肚子。”
大年叁十,以前每年电视机照常看的春晚,如今看的越来越少,何美玉不想每个台都是无聊透顶的春节联欢晚会,直接洗个澡早早睡了觉,江百元则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处理工作。
何见换了睡衣睡裤进了被窝看追更的漫画,她也觉得这个年味儿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江予河坐在房间打游戏,厮杀着电脑屏幕里混乱狰狞的敌人,这个年代手机刚刚好流行起智能手机,年轻人刚刚摆脱掉非主流审美,手机音乐刚刚好在播放薛之谦的认真的雪,百听不腻。
按理说能买起台式电脑的家里多少是小资家庭,说来也是凑巧,他这台电脑是他那富豪爷爷江门给的压岁钱买的,每年一个大红包直接可以购置一台最新款笔记本。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