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搁那瞎逛,外面穿卫衣算了,在家里穿短袖,我都不想说你风骚。”
觉得不够狠,她又补上一句:“怎么不冻死你。”
何见回自己房间搜刮出了感冒和退烧药,递药和体温计给他:“先量个体温再吃药。”
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她觉得自己会被高热的温度闷死,何见找到空调遥控器调整为正常的26度,在江予河量体温的时间段,房间闷热的气温转为了凉爽。
她用手扇了扇额头上的细汗,说:“多少度?”
江予河答:“38度。”
何见去客厅给他接了一杯热水,叮嘱他:“药吃了就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退烧没,如果明天还没退烧咱们就去医院,好了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江予河筛住何见的腰用力搂住,头埋进她胸口闷声开口:“你不是要看电影吗?我这次不想食言。”
上次他因为紧张,无意间说的那句你明天陪我剪头发,硬生生成了一句口头摆设,他知道她很在意,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叁,他不想何见认为他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何见无措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最终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低下头看他的头顶,他坐在床边,就这样紧紧搂着她,跟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一样喜欢依赖着她。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予河乖,我不走了。”
她心里娇气的想着,臭小孩,你也知道自己已经食言一次了,这次再食言,我就咬死你。
江予河耳朵红:“……我没有蓝宇资源。”
“啊?”
何见忍不住笑:“一看你就平时很少关注耽美方面的内容,没事,我有,咱们一起看。”
这场电影看得江予河是五味陈杂,看两个男人拥抱抚摸做爱对他来说不外乎是折磨,以至于电影里下雪河城也在下雪,他丝毫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儿浪漫。
他倚着床屏,眼睛安静地凝望着一旁看电影的何见,听到何见评价这部电影:“冬至节气的夜里,肉欲掩盖理性,有些人真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
天生注定吗?
江予河突然想到那晚他为了某个人站在一中寝室楼下,周围是拥挤的单车,有个学生的棉被忘了收,倒霉的大喊我,除了这些他还听到喧闹的一中学生,在寝室楼下热闹的欢庆着下雪。
雪夜,肉欲,理性和爱情,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忙碌的世界角落,或许,人们总得为肉欲两个字付出点什么,这个付出可能是勇敢二字。
他忽觉眼角眉梢落了雪,心里可笑的想着,今年河城的雪下得真久。
尽管蓝宇何见看了好几遍,再看还是会被感动到,她抓住江予河的手腕擦眼泪,“难受死我了。”
江予河不知怎么安慰,懒散开口道:“难受就别看了,不是自虐么?”
一部电影将近八十六分钟,何见想着看完电影江予河应该温度退了点儿,侧过脸刚好与江予河的双眼撞上视线,她瞪大双眼,他吻了过来。
这个姿势有点像小时候她主动按照他的要求舌吻的画面,他坐着她跪着,此时唯一不同的是坐着的人换成了她。
他的肩膀宽阔,随便就能圈住她,江予河的双手摁在她的身体两侧,嘴唇压住她的双唇,轻轻摩擦碰了碰,蜻蜓点水的一吻。
何见发懵的抵住他的肩膀,想不明白怎么看个电影变成了这样子。
她丝毫不留情骂他:“怎么同志片也能激发你身体里的兽欲啊?你个花心大萝卜,变态流氓江予河,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别发烧发糊涂把我当关格了。”
江予河呆滞了片刻,心里麻木的想着,他就是个觊觎自己亲姐的变态,应该千刀万剐才不会祸害女孩子。
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