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这首暧昧唱在江予河心口酥酥麻麻,如打翻了的烈酒,连舌尖都带着酥麻浓厚的酒味儿,醇香十足,和亲吻拥抱一样让他上瘾。他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指摸着玻璃杯瓶口摩挲,慢慢迷失了理智,智者不入爱河,他偏偏,为她着了魔。他眺望远方,与那道冷静若失的眼睛对上视线,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吹口哨的叫喊,他好似听不见,整个世界只看到她。他想亲吻她,想拥她入怀,想和她,深深地做爱。秦远不经大脑夸赞说:“阿河,你姐真是一个全能型人才,又会画画又会弹吉他,想不通怎么就遇到贺樟那个渣男,干脆我收了算了。”江予河有点醉意朦胧,眼睛一眨不眨凝望着台上的何见,轻轻说:“好啊。”秦远莫名有些扫兴:“干嘛?兄弟,你怎么一脸失恋的表情?你以前可是允许了的。”咋回事?开了几次这种玩笑了,怎么今天阿河这么失魂落魄的?江予河捏紧酒杯一饮而下:“我允了。”何见下台,魏绍白站她身边,一脸温柔的和她说说笑笑,她露出了羞涩的表情。他猛然放下酒杯,站起身出去抽烟,吸烟入肺,刻骨铭心,这样,他空落的内心是不是就能好受点。李鱼用力捏住秦远的耳朵,骂他:“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你,你个大混蛋,去死吧你!”秦远道歉求饶:“我错了,宝贝儿,我就和阿河口嗨一下,不是真的要追她姐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你要相信我,宝宝。”李鱼面若冰霜:“你死了我就相信你,趁现在还有时间,去殡仪馆订个棺材送过来,把自己装进去躺叁天,否则还想和我结婚?双手和自己ji巴过吧,傻。”秦远吓得ji巴都萎了下来,他搁心里怒骂自己太贱活该被李鱼骂,他紧紧搂着她喉咙发酸:“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我也是想了咱俩的未来的。”“初中的某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以后的某天我一定要把你娶进门,我要为你举行最豪华的婚礼,让别人都知道,这个白净的女孩儿是我老婆。”李鱼推开他,双手捧住秦远的脸,用力捏他脸颊的肉,“鬼话连篇,我暂且相信你,再有下次管不住嘴你学人家日本人切腹自尽算了,昂。”秦远哀怨的揉揉自己被掐的通红的脸,相处久了发现李鱼挺调皮腹黑的,他完全被她一开始安静内敛的长相欺骗了。可能怎么办呢?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认命和宠溺,他就是喜欢她。刘笑言激动的抱住何见夸:“宝贝,你唱歌的时候是发光的,我刚才听到有人要追你,激动死我了,我就说嘛!你多展示展示自己,总是会遇到有眼光的人的。”她朝一旁的魏绍白挤眉弄眼,暗示何见把握住机会。何见大脑混沌,完全没听刘笑言说什么,她看向江予河的位置,那个地方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啤酒瓶在那里放着。她突然心里味苦,这小子怎么就喝这么多酒。魏绍白了然的看懂了面前女生的小心思,从她唱那首暧昧开始,他就一直打量她,终于发现,就算遮住鼻子嘴巴,喜欢二字也是会从眼睛里冒出来。他很好奇,那种黑漆漆的眼睛里,是怎么会存在期待,担忧,惆怅,暗恋那么多直白感情的?他和江予河早些日子因一场打篮球认识,自此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兄弟关系,他此时莫名想拨打江予河的电话号码,骂一句,你他妈的想让人家小姑娘主动追你是不是?深夜,聚餐结束,二十几人慢慢地分道扬镳,有的送自己女朋友回家,有的开房做点男女之间的情事,刘笑言想让魏绍白送何见回宿舍,何见拒绝了。刘笑言很气愤,“江予河是不是在这?日,那小子死哪儿去了?连自己姐姐都不管?”刘笑言和江予河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冤家,从俩人被父母强迫订了娃娃亲,双方就从来没说过几句话,沾上就好似得了瘟疫一般。何见发呆的走出门口,江予河刚好和一群同龄人站门外抽烟,几个人吞云吐雾,有说有笑。他眼神缓慢的望过来,细细地打量她,眉眼冷漠,指尖香烟点燃的火星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