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刚好在烛火的照耀下,她看到画上描绘的是个清丽的女子,看着年纪尚小,恐才十六左右,那是他意有所指的人吗。手里的玉牌更加烫手,谁能想到借住一个月还要承如此大的情。
白府内外,前来祝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后院里热闹一片,连带着堂冷曼都紧张不已,手里的红帕都要被她扯碎了般,妆娘给她描着眉,“噗嗤”突然轻笑,“夫人这般皱眉,比我见过的任何待出嫁的都要紧张,想来是对夫家期待的紧了。”
“没有……”她小声嘟哝,她才不期待江睿呢,都相处好几年了,哪有什么期待感……一想到被掀开的头纱就能看到江睿笑的张扬眼里只有她,好吧她很期待。
“吉时已到——”她刚盖上头纱,外面就高声喝唱,紧接着就是敲锣打鼓,透过赤色头纱,她的眼前朦胧一片,本应不用盖头,但为了维持白家庶女的身份,也避免被贺喜的人认出,就选择的材质较为韧硬的纱线编制,不会因为一阵风就被吹开,避免了很多麻烦。
马车浩浩荡荡,先前往了江府,需要先前往拜神祠。
嫁娶的流程繁琐,她木木的跟着江管家指引拜神,敬茶,像在梦里一样,她透过头纱看到了同样一身正红与青绿缝制的长袍婚服,与她之前幻想的一模一样,男人风神俊朗,期待的看向她。
两人的目光透过头纱撞在一起后谁也未先移开视线,直到旁边的侍女低声提醒她,
“夫人”,两人才如梦初醒,继续在江府将剩下的礼数行完。
接亲的马车带着她回到了阔别许久的江园,一草一木皆是她熟悉的位置,周围祝贺的声音有熟悉的,陌生的,不断的贯入她的感知,但都不及心脏紧张的怦怦声来的震耳,视线透过红色头纱看周围人的脸,雾蒙蒙的,像梦一样,两边的侍女虚虚扶着她一路走到当时她好奇许久的锁着的独栋院子,今日房门大开,她只能透过头纱看到屋里是更亮堂的喜色堂厅和攒动的人影。
“恭喜夫人,祝夫人和少爷百年好合。”
“祝夫人和少爷情比金坚”
“夫人可要与少爷长长久久”
喜庆话迎面一句接着一句,头纱下的她脸都快笑僵了。
欣喜和幸福将她的心充盈的满满的,随着指引,喜婆将花生桂圆红枣依次递给她,由她洒在喜床上,又是系荷包,又是拜仙求神,也不会觉得繁琐烦躁,每磕的一个头,许下的每个心愿,都在感谢,庆幸她此生被人所爱。
那一晚白颐默对她的劝告,是他作为同性的远见,她是认可的,但她现在被爱,她应当对江睿回应,干柴烈火是对他们浓烈感情的形容,之后或许会成为余烬,也或许被延续直至生命终结,一切都是未知数,她应当对两人的感情负责。
她被人簇拥着做完,借着太吵的由头,让人都出去喝喜酒去了,房间终于趋于安静。
线香飘渺的青烟弥漫在整个房子里,她轻轻掀起红纱,一寸一寸看过这个曾经久久封闭的房间,除去额外的婚嫁布置,房间的所有物件摆放和风格都似曾相识,她喜欢铃兰。但在原来的江府没得摆,因为房间的布置是固定的。在这里,还在寒冬时节,为了迎合氛围,房间里摆放的是红花铃兰,伸出指尖点过一排排盛放的铃兰,花瓣脑袋晃晃,煞是有趣。
还有贴墙的置物架,上面摆放的物品都极其眼熟,有她曾经送给江睿的荷包,还有她绣的不太美观的帕子,但是都有明显的磨损痕迹,还有两人曾有次上街,摊贩给她俩捏的泥人,曾第一个本子卖出去后她赠予给他的发带竟然也在这里,架子上还空着许多位置,想来应该是江睿觉得如果有值得纪念的在摆到这个置物架上,她掩唇轻笑,没想到这些不太美观的成品被摆在上面,也不怕女儿笑话。
她隐隐记得曾经给江睿说过自己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