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感到好痛苦。他插进我脑子里的东西还轻轻松松地留着,因为他是强大的S级哨兵。我却始终没法找到他进行复仇,因为我是弱小的D级向导。我想到了海。我小时候,学校里有一个老师说我的智力有问题,建议海带我去特殊学校。海没有。海告诉我,我没有问题,我只是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毅力,坚持,我可以追上别人,甚至做得更好。
我好痛苦。海不在了。没有人会相信我。没有人会再对我说:我为你自豪,你是我的骄傲。
我不想去上课了。我请了好几天的假,支出了全年的假期份额。第一次,我想到自杀。我想去找海。
但是那天,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我以为是舍监,拿起来,随便说了几句我很好之类的话。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轻轻的呼吸声。不是我以为的人。不是我认识的人。
“对不起,”我说,“请问您是?”
沉默。
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或者直觉,或者是因为他还把他精神的一部分留在我的精神空间里。
“雷?”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加重了,如同在兴奋,同时在压抑。
我抓紧了电话,“我”在我身边焦躁地乱飞。痛苦,恨,不甘,愤怒。我问:“你是谁,你叫什么,你在哪,我知道是你杀了海,我要找到你,如果我不能把你送上法庭,我就亲手宰了你——”
“结合之所以没有消失,”他突然开口说,“是因为我们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
电话断了。
我回拨过去,毫无感情的女声告诉我,这是一个空号,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