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男孩纯净的喜悦,觉得心情复杂。
“我也祝福您——”男孩非常激动地说,“祝您和这位姐姐,约会开心,生活幸福!”
我尴尬地别过脸去。
但是他,还是很平静。
“谢谢你,丹尼尔,”他说,“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祝福。”
他们走后,他恢复了之前的坐姿。他没有对我讲点什么,比如他解救一个孩子的故事。我在沉默里迟疑了一会,开口问他:“你救过很多人吗?”
“我不数,也许吧。”他说,“哨塔会统计,我可以回头查一查,告诉你。”
不,我并不是好奇一个数字。
“你杀过的人多,还是你救过的人多?”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是一个哨兵,在役,我执行我的任务,我不数。”
我明白了:他不在乎。
我感到自己很幼稚。我在期待什么呢——他虽然会把人虐杀,对那些向他奉献的人毫无尊重,对不了解他的普通人表演出一副亲切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好人?
可能是因为我主动开口,他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你想坐摩天轮吗?”他又开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