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观看了一番，发现书中有一处倒能解释他此时的情况，每个妖都有自己的虚弱期，虚弱期大抵为几月到几年不等。在虚弱期的妖会急速退化妖力，不堪一击，甚至恢复至凡人体态，妖的虚弱期也是妖最脆弱的时候。但妖一旦挺过了虚弱期，实力便会大幅度升涨，甚至远超从前修为。
只要熬过去熬过这一年，他就能重回巅峰，就能在飞升之前解决那群欠收拾的人。漫漫仙路，何其冗长。
果然很逆天啊！不过也有写妖的虚弱期还挺频繁来着，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一次，半妖更短。她有些了然，怪不得要一年啊。
诶不对，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成护卫队了？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找你徒弟？”
难道这厮还存在着诡异的自尊心，不想让自己的亲亲徒弟看到现在虚弱的状态？
死要面子活受罪，楚云瘪瘪嘴。后期的忠犬路线要是再走早一点，两人感情线也不至于那么不明确啊。
沈嗣没说话，楚云便当他是这般所想，她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沈嗣，摇头叹了一口气。
人的适应能力终究是强大的，几个月内，楚云也慢慢适应了这般自问自答的日子，沈嗣依旧是天塌下来都不变的万年禁欲脸。但楚云却总是能很微妙的抓住他自己都忽略的情感变化的一瞬间。因此，他对她这般自问自答并不讨厌，甚至有时候在想，若是说出口，话语也和她模拟的一样。
想到此，沈嗣不禁带了一丝揶揄。
还从来没有过人这么了解他。
一旁的楚云也自然是瞧见了这笑，她肥着胆子上前，仔仔细细、充满怀疑的扫视了他几遍，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恍然大悟后又收回了视线。
没想到沈嗣也有发春的时候啊！楚云心里暗笑。
沈嗣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他知道楚云那个小脑袋瓜在想他跟他徒弟的事情，但他确实对凌凤没有任何的感情。
或者说，他生的便毫无感情。他漫漫人生中，只有变强二字。
只有对变强的渴望。
他睁开眼，呼出体内的浊气，起身说道：“走吧。”
这几日她总是闹着要去凡世，想着上次去的时候确实采购的香料不多，算算日子，正好还有一些小麻烦没有解决，干脆一并解决了去。
楚云在他身后，腿不自觉的跟着他走了，还屁颠屁颠傻乐着正好能买到该季的辣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狗腿。
待两人坐上了马车后，楚云这才回过神来，收敛了一下自己兴奋的神态，马车狭窄的空间一下拉近了距离感，封闭的空间又传递着一丝暧昧，美色当前，楚云突然有些羞红了脸，她忙忙把头探出去，假装在四处看风景。
即使看了几个月她对沈嗣的美色依旧根本毫无抵抗能力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