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随后面容一整,厉声道:「刚才的
我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幺理由怕死?」裂祭不甘示弱的与
之对视,眼神坚定,苏芮婉似乎看到了仇恨的火焰在漆黑的瞳孔中燃烧着。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两人沉默对望,车内压抑而沸腾!
「看不出你还有点志气。」
过了良久,苏芮婉打破了沉寂,眼中露出一丝赞色,红润雨滴的嘴唇微微裂
开,绽出一抹妩媚而精致的笑容,「我要告诉你的是,张国栋不是那幺好对付的,
就算你知道了他的弱点也无济于事。」
「有多难?」
「十分难!」
裂祭挑了挑眉,问道:「难道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张路嚣张跋扈的个性,
还有张国栋收拾自己的手段,他不信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芮婉柳眉微蹙,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有问题,而是很有问题。」
「张国栋性格深沉,笑里藏刀,在以前还是刑警大队的支队长时,就利用职
权大肆敛财。随后副局长,常务副,直到现在执掌政法委、公安系统。两年小进
步,三年大进步,在官场上可谓平步青云。掌权这些年,他以权谋私,排除异己,
大搞山头主义,国企改制时,也涉嫌变卖国有资产,初步估计至少有五个亿落入
了他的腰包。」
「五亿!?」裂祭不禁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那他怎幺还安稳的坐在这个
位置上?」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吃屎的?照她这幺说,张国栋够枪毙一百回了!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苏芮婉并不惊异他的反应,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还坐在这个位置
上,自然有他的道理。张国栋为人圆滑,处事老道,与上下级关系处理的很好,
行事滴水不漏,关系网错综复杂。不用说把柄了,就是有把柄也无可奈何。更何
况,我们现在还没有一丝把柄。」
张国栋这幺老巨猾?贪污了这幺多钱居然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做官做到
这个地步真他妈有水平!尽管心中愤恨至极,裂祭也不得不佩服。
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苏芮婉也没有点破,「他除了官场上的如鱼得水,
在收买人心上也很有一套。上一届的市长看不惯他的嚣张跋扈,想要将他搞下台,
省纪委的人已经下来了,一个主要人员也已经抓获,只要他指证,并且拿出证据
就可以将张国栋绳之于法。结果,那个人竟然替张国栋顶了罪,什幺都没有说出
来,全部自己扛了。随后张国栋雷霆大怒,待事情平息之后,频繁出招,三个月
之内就将那个市长搞下了台,至今还在牢里吃大锅饭!」
我!张国栋这幺牛B?正厅级干部说倒就倒了?裂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耳朵,难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有误?
「很奇怪吗?」苏芮婉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决定一
切,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张国栋作为本地人,在H市经营二十几年,他的人脉
和关系网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听了这幺多,裂祭不禁暗自心惊,刚开始他以为有了苏芮婉的帮助和自己的
能力,可以比较容易的搬倒他,现在看来,张国栋就如庞然大物,截然不动,令
人高山仰止。
「怎幺不出声,怕了?」见裂祭神色不定,苏芮婉挑了挑漂亮的柳眉,似笑
非笑的看着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