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好如初。

    那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梦,关于家和爱。

    而他将这些文字变成了可视世界,一帧帧跳跃的人物和优美的故乡,让她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成为那只猫,让她亲手见证爱的弥补。

    “沈溪珩……”

    她低着头,眼泪和雨水一起吧哒吧哒地往下砸。

    “筱筱,你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只是那时候的我还办不到,对不起,我迟到了。”

    盛筱被他沙哑的声音惹得泪流汹涌,万千情绪被他牵扯,“你为什么要回来……”

    “筱筱……”

    男人额头青筋凸起,腮帮子因为隐忍而紧绷,语气极力克制,“我想和你一起看幅画。”

    “什么?”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对于他的突然而至,说的那些话宛若将她的世界瞬间搅混了,她脑子招架不住地发着懵,只透着朦胧的世界看他的眼。

    “1859年,意大利画家海耶兹创作的——《吻》。”

    他话音落下,那双水淋淋的清瞳蓦地一睁。

    盛筱脖颈微倾,被他托着下颚吻了下来,唇上染着凉凉的水意,世界里的雨声忽然变得遥远,轰地一下被这道柔软隔绝。

    自成天地。

    一开始是绵绵的点嘬,而后这种试探变成了粗野,伴随着加重的呼吸声,盛筱开始无法喘气,腰姿不自觉后仰,细细的喉咙间散出一点呼吸的声吟。

    辗转,像要将一朵花揉开——

    “嗯!”

    粉唇被撬开,一股灼热宣示主权般横掠肆意,勾着她的舌尖与他纠缠,共舞,欢愉……

    耳边的雨声一下下砸在他们相触无间的唇畔,汨汨地顺进舌腔,她听见那水声,陌生又搅乱神经的音调,是阔别已久的行星终于相遇在共同轨道时的引力,无法控制地向对方奔去,然后,爆炸。

    盛筱无力地倚在他的怀里,温度一直在升高,涟漪不止,泛动千里,她从未做过这种事,陌生却将身体上的所有神经都瞬间流动血,紧紧蹙起的眉心下,水眸潺潺地看着沈溪珩的眼睛,张牙舞爪,幽幽灼灼地攫取着她。

    “唔!”

    盛筱捶了捶他的肩膀,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后仰,他的吻在她挣扎下落到了纤细的脖颈。

    这一刹,沈溪珩箍着她腰身的手臂更加收紧。

    “放开,你疯了!”

    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感到害怕,生气地甩了沈溪珩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起。

    清脆,热烈,兴奋。

    沈溪珩看着她的眼睛愈加幽深痴狂,和她目光相撞,唇边却浮起得体矜贵的笑,脸颊红痕衬得他偏执又病态,指腹细腻地揉着她微肿的红唇,让她起伏急促的呼吸贴着他的心口,说:“我把自己送上门了,这份礼物,未婚妻想怎么拆,都听你的。”

    盛筱步子往后退了退,雨声扰乱她的思绪,两年未见,眼前的沈溪珩一身西装革履,浸在水里,像打破的花瓶,留下尖锐刺手的碎片。

    “沈溪珩……我要回家,松开我……”

    她转身的瞬间,男人搂着她的腰肢不让她逃,无人的暗巷里,她听见一道水渍声被溅开,夜色昏暗,眸光微侧的瞬间,眸光中一道笔挺的西裤跪在水中,暴雨如注,砸在他湿黏的白衬衫上。

    盛筱的后背传来滚烫,仿佛要将这场雨煮沸,将她融化。

    “未婚妻。”

    盛筱不知道多久没听见他这么唤她。

    浑身颤栗。

    想要逃离,视线却撞见那双桃花眼里晃动的水光,男人所有的炙烈都蕴在那双眼里,盛筱从未见过他掉眼泪……

    也从未见过今晚这样的他,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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