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家属做菜?”
“是啊是啊,人家家属烧菜,又不给你吃。”
……
好不容易把病人哄走了,又来两个,两个年轻的二三十岁男人,有个两侧的头发都白了,脸却瞧着年轻,所以认不出岁数。
周医生问:“你是来咱医院治头发的?我们医院小展对这个很有研究,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头发白成这样了。”
两侧白发的年轻人气红了脸,陈加竟恼怒道:“我不是来治头发的,我是省报的记者,我叫陈加竟,我过来是想采访你们这的展医生,就是很会讲科学的展医生。”
“采访展医生啊!”省报的记者都来采访了!周医生吓了一跳,展医生不就是讲了个科学,怎么报纸都来采访了。
另一个人道:“我是县广播站的。”
“展医生在吗?”
“在,她跟她的家属都在。”夫妻俩就在他们医院家属院子搞事情呢。
陈加竟揉了揉鼻子:“这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一旁的从广播站来的谢辉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们这是医院,不是国营饭店吧?”
“你们医院隔壁有饭店?”
周医生道:“嗐,您还不知道吧,我们展医生的丈夫,是个厨子。”
“啊?”
“现在他在咱们医院后院烧菜呢,你们来采访正好了,留下来吃个饭,尝尝男家属的手艺。”
谢辉人傻了:“是个厨子,可、可我怎么听说展医生是个军属啊,她随军过来的。”
“是那个展艾萍展医生吗?”
周医生:“……”看来都是有备而来。
陈加竟很自然道:“或许她对象提干前是干炊事班的?”
周医生:“不愧是省报的记者,可真会说笑。”
顾晟烧了一桌子菌菇宴,当然,为了照顾展艾萍,给她单独烤了一条鱼,做了别的菜,可那一盘盘野生菌实在是“绝命”的诱惑,尤其是杂菌汤,和鸡枞土鸡汤,香的人喊救命。
“你、你就是展医生,真年轻啊。”陈加竟见到展艾萍的时候十分意外,他自我介绍道:“我是省报的记者,这一次是特意来采访展医生的,你讲科学的事迹受到了上面的表扬,在群众中反响非常大,带起了一阵科学之风……”
谢辉也争抢着要认识展艾萍:“展医生,我是县广播站的,我们广播站希望能收集你的几个科学故事,编写成稿子,通过广播在个个村社播放……”
展艾萍见到他俩也很意外,这年头的媒体人还结伴同来,“你们好你们好。”
周医生:“要不你们先聊,我们吃饭去。”
在美味的诱惑之下,上报纸出名这件事,也变得不值一提。
展艾萍:“这不太好,还是一起吃了吧,陈记者和谢同志一起来。”
几个人一同来到后院,看到一大桌子的野生菌,陈加竟脸色都白了,“这、这随意捡蘑菇吃,中毒的,要人命的。”
谢辉倒是没所谓:“吃吧,我看他们每年都吃,陈记者你是外地人吧。”
陈加竟:“我还真有点不太敢吃。”
但是这味道实在太香了。
周医生盯着他的头发感慨一句:“你这小年轻,就是思虑重啊,这也怕,那也怕,你看看,这头发都白成什么样了。”
“头顶的头发都掉了哦。”
陈加竟:“……”
展艾萍给他解围:“陈记者你不想吃菌子就吃别的菜,我也不吃,我对象要是中毒了,我就给他扎针洗胃吊水,到时候给你展示展示我的医术。”
顾晟:“……?”
旁边几个人哄堂大笑。
陈加竟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