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裤口袋中:“你继续忙你的吧。”
男主人转身回了大书房,若不是他脸上始终保持着和煦的笑,龚姐都差点以为是不是自己刚刚那句请求冒犯到了他。
是手绢这种东西太私密了,外人不能随意碰吗?
龚姐受到的文化教育程度不高,不明白手绢在精英人士的认知里是否还有什么其他含义,真怕自己唐突到了雇主。
先生太太好不容易因为有了宝宝而变得和睦,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冒失失打扰了二人的感情啊。
这边,回到书房的郑毅将手绢小心放入一个丝绒盒子里,珍藏起来,并锁入保险柜中。
那手绢沾的可不是什么污渍,是秀秀送他的“礼物”!
今年他生日那天,苏秀突发奇想地要做炸鸡腿,不小心割伤了手,他便是拿着这手绢帮她做的应急处理。
他舍不得洗去手绢上的血渍,直接将整张手绢当作苏秀送的生日礼物给保存了起来。
这是秀秀第一次主动为他做饭的证明!
郑毅今天收拾书房时偶然翻出了这条手绢,睹物思人,当即心潮澎湃地想去找苏秀,激动得都忘了把手绢放回原处,于是便发生了客厅那一幕。
这下他可得把手绢藏好了,要是哪天被苏秀翻到,她稀里糊涂拿去洗了,那他上哪儿哭去?
保险柜里,除了装手绢的小丝绒盒,还有一个木质的雕花大盒,里面同样珍藏了一块染血的布。
那是他和秀秀初夜的证明。
当年的小丫头,骂完人,吃完饭,头也不回地走了,将他独自扔在了旅馆。
他追不上人,又急忙赶回旅馆,向老板买下了沾有他俩初夜记忆的床单,顺便拿到了冒失丫头落在旅馆的手机。
洁白的布上尽是斑驳,有她的血,有他的精,是他珍藏十多年的宝贵记忆。
郑毅望着那木盒发了小会儿呆,回过神来时颇有些尴尬地抹了把脸。
他真是变态。
脸上浮起滚烫,郑毅把保险柜锁好,扇了扇风,驱散尴尬。
这时苏秀敲门而入,错过了变态男人自省批判的那一幕。
苏秀知晓,在把自己的出国意向告知郑毅时,不可能那么轻松得到他的支持。
但她也没能想到,郑毅的反对会有那么强烈。
她明明说得很清楚,会在宝宝出生以后,她坐完月子,并完成疫苗注,具备免疫之后再出国。
但郑毅的态度很明显,不论她把条件列得多清晰明朗,他的回答依然只有:不行。
苏秀十分失望:“你明明说过,你会全力支持我去做研究的。”
瞧见她泪眼婆娑,郑毅急忙把她揽入怀中安抚:“可我不想你拿自己的身体以及生命开玩笑啊!国外那么危险,航班随时可能熔断,你很可能一去不回,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去?你忍心宝宝出生没多久就远离妈妈吗?”
苏秀一时的沉默让郑毅看到说服她的可能。
“而且,国内环境在变好,说不定再等一等就会有团队入驻国内呢?”
他希望她能放长远一些,而不是急于一时。
当然这当中也包含了他的私心,不希望她离他那么远。
苏秀抬起头来和他对视,湿润的桃花眼里哀愁无限:“等一等?我还要等多久呢?二哥,我已经等了六年了啊!”
她已经浪费了六年,她不想再看到任何机会从手中溜走。
郑毅陷入了沉默,两人的这次沟通不欢而散,随之便是冷战的到来。
同处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大床上,两人的口头交流少之又少。
龚姐在时,龚姐便是传话筒,龚姐不在时,微信里也是短短的几句“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