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而后传来了凝儿惊慌失措的声音:
夜惊堂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没什么意义,当下往前三步来到面前,抬起手来:
“咕?”
但一行人将要抵达驻地时,位于前方的裴湘君却眉头一皱,看向了偌大驻地的门外。
“可能是萧山堡的老祖宗所留,意境深远玄妙难测。”
夜惊堂觉得这话很豪气,但怎么听都有点‘我想学,但不想负责’的意思,他想想道:
璇玑真人也不好在晚辈面前骚里骚气,对于这些有点荤的事情,自然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大雀雀让太监养,那不肯定得养死……”
片刻后,房门打开。
“伱入教以来,办了不少事,我平天教赏罚分明,不会只索取不犒劳。银钱地位你不需要我给,能给你的只有指点。你精擅外门武学,重技法招式,拙力有余但内劲不足,遇上皮糙肉厚的对手,会很吃力,这是你的弱点,需要改进。”
……
“呃……我也没打算跟着,有点事要去办,得马上回琅轩城……”
嘭——
“呃……”
“嗯……嗯?”
而东方离人虽然见多了好马,但这么多名驹凑一块的场面也是少见,当下也从车厢里下来,徒步行走打量物色。
?
而将全身之力汇于指尖,劲若崩弓、力透山石的力量,称之为‘劲’,也就是气劲、功力。
而车厢外,负责接人的璇玑真人,并未乘坐车马,带着个帷帽在街边徒步前行。
“薛白锦,你打他做什么呀?!”
太后娘娘赶了几千里路,终于抵达了曾经多次听说过的琅轩城,看着外面绵延无际的大帐篷的灯海,眼底难免显出讶异,来回打量新奇物件,时而询问一句:
“红玉,那是什么东西?”
“明白明白,各位先回去歇着,等祝宗回来,我必然会尽快给诸位一个答复……”
薛白锦平静道:“不过万物自有其理,前人能摸透天道至理,创造出鸣龙图,我便也能做到;学鸣龙图或许是捷径,但我并不强求,你愿意给,我自然学,不给我也不会要,想拿这些诱惑我,太小看我了。”
“呃……?”
薛白锦在屋脊上坐下,铁锏放在身侧,对着鸟鸟一通揉圆捏扁研究后,见凝儿不动了,还抱在一起磨磨叽叽,就把面甲移到脑袋侧面,从树梢摘下一片叶子,凑在唇边吹起了凝儿当年教她的江州小调:
“教主还要在这里继续寻宝?”
姜老九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脸色还是做出胸有成竹的模样,含笑道:
“你这话说的……放心,两朝刚通商,光琅轩城都来了不下一万南朝人,左贤王这时候发兵搞个天下大乱,岂不是打梁帝的脸?
但璇玑真人却知道这小姑娘,是骆凝和白锦的徒弟。
眼见两伙人说着就要动手,姜老九连忙上前,呵退了与各部族老顶撞的族人,和颜悦色道:
“鸵鸟,也叫大雀,先帝时期梁王进贡过几只,可惜被太监养死了……”
‘力’无透劲,仅及于物体表面,能推动山石但伤不到内里;‘劲’重爆发,直贯肺腑,但一触即发,并不持久。
这两者表面上的区别,就是他练过龙象图后,和蒋札虎角力能把蒋札虎当小孩乱扔,但一枪把蒋札虎砸飞出去,没能伤到肺腑。
骆凝脸色骤变,又气又急的看向屋脊上杀气腾腾的白锦:
“我也不知道。”
至于薛白锦当前说的,他自己其实很清楚。
“咳咳……没事没事……”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