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就是这个。
这名头或许有些夸大在里头,但祝愿可是三岁开始就学钢琴,家里的奖杯摆满了一整间房。母亲是钢琴家,老师也在业内鼎鼎有名,这么些年只收了祝愿一个弟子。
哪怕有些人再不喜欢祝愿,听了她的琴声也只能酸溜溜说一句还不错。
陈述从头到尾都在低头看书,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原来是在忙比赛啊。
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此刻消失,前几天那些莫名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渗进来,照在摊开的试卷上。陈述随手在题目后面写下答案,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转了下笔。
祝愿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窗外发呆,连饭都不想下楼吃。
“你到底怎么了?”邱丽忍了她两天,在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推门而入。
祝愿仍旧盯着窗外,语气淡淡的,“没怎么。”
“没怎么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
“我就是不想出门。”
其实邱丽心里大概有个猜测,祝愿这样无非就是跟前几天的比赛有关。
她叹了口气,压着心底的火道:“是因为比赛的事吧?比赛撞曲目很正常,你之前不也跟别人撞过吗?”
祝愿不说话,屈膝将脸埋了进去。
这几年她们母女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邱丽看她这样子也不想再说下去,怕吵起来又给人惹病了。
她给祝司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妹妹。
祝司年下意识就想推脱,“您可真是我亲妈,她心情不好还让我过去看她,不怕出人命啊?”
前两年邱丽见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会责骂两句,现在却也习惯了,回道:“瞎说什么呢,你自己算算都多久没回家住了?中午放学赶紧给我回来,别让我去叫人抓你。”
祝司年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后给祝愿拨了过去,没通。
最后万般无奈下还是回了家,倚在祝愿房间门口调侃了句:“最近走抑郁风呢?”
祝愿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还没问你呢,上次去做什么了,那么晚了还不回家?”祝司年走进去在她旁边盘腿坐下,盘问道。
祝愿还是没搭理他。
“别装聋作哑。”祝司年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说说,谁又惹你了?”
这回祝愿开口了,别扭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钢琴弹得怎么样?”
小时候祝司年也被按着学过乐器,可惜实在是没有音乐天赋,被邱丽给放弃了。
他思忖了会,道:“你终于发现自己不适合走音乐道路了?”
祝司年就随口打趣,他们兄妹经常这样互损,这时候祝愿就会拉着他去她的奖杯屋,靠着一堆奖杯证书证明自己的实力。
唯独这次,祝愿愣住了,一眨眼大颗泪珠就顺着脸颊流下。
“欸,我乱讲的。”祝司年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了,再哭妈就要来骂我了。”
祝愿的眼泪越擦越多,祝司年就在旁边递纸。
她擦一张,他递一张,地上很快就堆满了纸团。
“你比赛不是赢了吗?”等她哭完,祝司年才撑着下巴问了句。
祝愿吸了吸鼻涕,“换曲目才赢的,不换的话……说不定就输了。”
“那人谁啊?”
“不认识,没见过。”
“比你弹得好?”
“基本功没我好,但是很有天赋。”
“你不也有天赋?为这事消沉两天,真有你的。”
祝愿沉默了会,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