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完全可以一力毁去,即便牧遥有通天之能,也难以力挽狂澜。
可惜……我不能
这是对所有受害者的不公。
我并未将这些证据的存在告诉华相,因为我在等他的选择。
若是华相有一丝悔意和良知,我才会将这些罪证交给他,让他自行认罪辞官,他好歹宰相做了十几年,也不是一无是处。无论是迫于他的人脉,还是他寥寥可数的政绩,仲溪午都不会置他于死地,也不会祸及族人。这是他唯一的生路,选择全在他。
若他仍执迷不悟,我就彻底放弃,将这些证据送给牧遥。然后自己远走他乡,华府是死是活皆是罪有应得,再和我无半点干系,这是我做为华浅给华府搏的最后一丝生机。
一个月后,中秋节宫里的午宴,我没有选择和仲夜阑坐在一起,而是一意孤行的坐到华府这边的位置,无视别人各异的目光。
“一个月已到,父亲可想好了。”我举杯向华相,面上带着微笑,可心情如同酒盏里的酒水,层层波澜不止。
华相看着我,目光深远,许久之后他避开了目光,我心里一落,就听到他开口:“浅儿日后还是莫要再提此事了。”
手心发冷,心却一下静了下来,原来人设真是我无法改变的。
我勾唇一笑,将酒杯一饮而尽:“如此……那我就明了了。”
明明我们坐的这么近,是流着相同骨血的一家人,可是我却觉得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华相还是放弃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机。
宴席上演着什么我没有丝毫放在心上,华相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我该抽身离开了,华府之事自此……和我再无半点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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