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小床上处理公务,闻言笑着答,“你上次喂舒悦窈竖琴海豹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还阻碍了它顶球减肥计划,被明令禁止三个月内禁止去投喂海豹。”
“……”晏柠橙一哽,苍白无力地对着鱼缸中的小可爱们解释道,“不,妈咪不是那个意思,我才不会拿你们喂海豹的!真的!我发誓!”
林寻舟轻声笑,“你觉得它们能听懂吗?”
“你闭嘴!”生气的布偶猫回眸,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林寻舟耸肩,不再言语,专心做起他手头的事情。
晏柠橙在鱼缸前支撑好画板,开始画油画。
秋天的北京透着萧瑟的凉,门没有关,肩上被压了件厚重的西装外套。
错过的年岁太多太多,以至于晏柠橙现在去哪儿都带着油画的工具,随时随地的作画。
肌肉记忆没有随着岁月而消失,它们就刻印在骨血里,被唤醒后成为了画画的最佳助力。
雨下得很突然,它来的时候完全没人察觉到,细密的雨丝虚空中扬洒,被浓密的叶片遮挡,落不到窗沿上。
反应过来时已下得很大了,水流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淅淅沥沥的响在耳畔。
潮湿的空气里滋生出潮湿的吻,晏柠橙回过神来时,已经半跪在林寻舟怀抱里,被捧着脸颊细密的吻了很长时间。
“我们……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还陷在缠绵吻里的晏柠橙含混着。
林寻舟啄她的唇角,提示道,“小鹦鹉还淋雨呢?”
老爷子下午照例午睡,鹦鹉挂在屋檐下“晒太阳”现在变成了“落汤鹦鹉”。
“好了好了,你看你生什么气,这不是已经给你救回来了吗?”晏柠橙紧闭屋门,小心翼翼地把鹦鹉捧出来,由林寻舟左手毛巾、右手吹风,给它做烘干。
“喵!”鹦鹉摇头晃脑,不悦地发出声响,“杜冷丁!”
晏柠橙没听清,“你说什么?”
鹦鹉已经越过了话题,主打一个各说各的。
她的全部心思都落在小鹦鹉身上,没注意到林寻舟眼底转瞬即逝的晦涩难明。
雨天宜多睡觉,一米二的小床躺两个身材完美的成年人将将够用,她就依偎着林寻舟午睡,醒来时雨还在下,风雨晦暝,分不清白昼黑夜。
“醒了?”林寻舟推开笔记本电脑,垂眸问。
“再眯一会儿的。”晏柠橙蹭过来,贴着他呢喃道。
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衣扑打在肌肤上,带来阵颤,林寻舟定定神,沙哑应,“好。”
这雨在傍晚前停下,没有为难归家的打工人。
晚饭吃铜锅涮肉,最宜祛寒。
手切的羊肉厚薄匀称,蘸料是花生酱与芝麻酱混合成的二八酱,加蒜末腐乳韭菜花调制,被晏柠橙戏称为蘸鞋底都好吃。
清汤加红枣姜片,烫肉到变色就正好,配菜是切成细丝的东北酸菜,裹着肉,一口都是鲜香,清口的换成了石榴沙冰。
麻酱红糖烧饼烙的酥脆,层次分明,一口掉渣。
“你从小到大吃饭,都够养活养鸡场了吧?”老爷子边往她酱碟里夹肉,边揶揄。
晏柠橙莞尔,“那谁让您不给我养鸡呢?”
“净胡说。”老爷子笑呵呵地讲,“你奶奶不是给你买过小鸡仔吗,没几天就死了,你还伤心的给它举行了殡葬仪式。”
确实有这种事情,晏柠橙自小就得宠,想要的都能拥有,有人在小学门口贩卖幼龄鸡仔,她想要,奶奶哪怕知道这种都是星期鸡,活不久,还是给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