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正思考要不要屏蔽一下的时候,薛盈终于明白了她误会了什么。

    他起身将卫听春扶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和怒视把她按回床上,用被子紧紧围住。

    然后低吼道:“别动了!”

    “我根本没有同你行房,你昨夜泡了冷水,现在有点高热,别闹了,先把药喝了。”

    卫听春先是被吼得愣了一下,听到薛盈这么说,更生气了。

    “你……”

    “好小子,你敢干不敢认是吧?!这种借口你都想得出来,我……我又不是傻子,我会没有感觉吗?”

    薛盈:“……你有什么感觉?”

    卫听春面红耳赤,气得口不择言道:“我屁股疼!”

    薛盈的面色也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他看着她,指了指地上说:“你昨晚,就像刚才一样,摔了好几下。”

    卫听春还是没反应过来,她没经验,总听人说女子第一次很疼,但是具体怎么疼她根本不知道。

    她昨晚中了那样的药,现在很疼,在她看来薛盈这个畜生干的。

    他还敢不承认,卫听春想把他挠个满脸花。

    结果薛盈见她实在是不信,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道:“孤是个废人。”

    他直视着卫听春说:“孤不能起阳。没法和女人行房。没感觉,从来都没有过,可能是小时候冻坏了。”

    他说:“所以父皇给孤筹划的婚事失败,所以孤不能如他所愿留下子嗣,所以他孤看避火图,听闻孤留下你,就急着派人送来落红香。所以……”

    薛盈看着卫听春说:“你屁股疼跟孤没有关系。”

    要不是被无奈,确实没有男人会这样直接承认自己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怎奈何卫听春根本听不懂薛盈的暗示,还咬定了薛盈就是趁人之危,行了那等邪恶之事,就连向来不羁无惧的薛盈,也有些无奈。

    卫听春对薛盈绝无男女之意,薛盈难道就会对一个男女不定,几次三番救下他的“神明”荤素不忌禽兽不如吗?

    薛盈把事情直接说穿了,之后就拿过桌上的药碗,盘膝坐在床边上,面无表情一边搅动,一边吹。

    卫听春人还傻着呢,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薛盈的意思。

    他…他他他他…不行?

    那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薛盈之前说的什么喜欢、享用的,都是……耍嘴吗?

    而后她整个人瞬间温顺下来,比洗发水广告里面的头发还要柔顺。

    薛盈把汤药的碗递到了卫听春唇边,用汤勺舀起一勺汤药,卫听春就老老实实张开了嘴,喝了。

    然后被苦得面容扭曲,薛盈就用修长的手指,捏了一颗被切成一半的蜜饯,送到了卫听春的嘴边。

    卫听春就着他的手吃了。

    甜甜的滋味中和了药的苦涩,卫听春像个被拔了气门芯的车胎,瘪得十分彻底。

    两个人刚才差点打起来,现在面对面成了一对锯嘴葫芦。

    卫听春脑子里叽哩哇啦地叫唤着,比警车追击罪犯鸣笛还要热闹嘹亮。而现实是她一口苦药半颗蜜饯,从头到尾,连头都不敢抬了。

    她的脚尖和手指都蜷缩着,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薛盈。

    她已经相信了薛盈说的是真的,因为她清醒了下来,仔细感受一下,这屁股的疼确实不像是被谁怎么样了,像是纯摔的。

    她以前上山打草也摔过,和这个差不多。她之前是先入为主,认死理了。

    而且她其实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激动崩溃,是因为她不愿意相信薛盈长成了一个混蛋。

    如今看来……是她恶意揣测了。

    她悄悄地用余光观察着薛盈,薛盈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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