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顺着台阶快步地地到了病房前面,他甚至侧身让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过去,然后拧开了门。
苏循坐在床上在输,蓬松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嘭——“
苏循瞪大眼睛瞳孔微缩,身上的感知一瞬间消失,而后是肚子和侧腰钻心的痛,他整个人被踹飞,撞到墙上滑落,内脏挤在一起你推我搡,他张张嘴却是只是干呕,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头皮发痛,眼前晃神的他看到了怒目圆视的父亲,以及跌跌撞撞进来的苏青玉。
他想要起来,可是没有力气,他想要说话,喉口却满是血腥味,眼泪比一切都先出来。
“……你在干什么?”
苏青玉冷着脸把苏泽希抓着苏循头发的手打掉了,乱成一团的他刚刚和班主任请了两天假,他刚一个人安慰好男孩儿家人,劝女孩儿先回家,他还没来得急歇下,就来到了始终挂念的苏循病房想要看看伤口怎么样了,输好了吗还要换下一瓶,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失控,可以不用害怕放心睡觉他会陪着他处理好一切
他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以为他急匆匆是担心,接着就看到了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父亲把苏循踹下了床,甚至半点不带犹豫地过去扯过苏循的头发扬手就要打。
就像冰水洒在了火苗上,苏泽希张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脸部扭曲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挺直的背和肩颈如今又弯了,张张嘴想对大儿子解释,但是苏青玉根本不想理他,把饭随手放在了地上然后敲铃喊护士,他拿起被子将苏循视线全部遮住好让眼泪不滑落脸上,好让好不容易消肿的脸再次肿起。
“不哭,乖,不哭小循……”
“疼不疼啊?哥抱着……”
苏青玉颤抖着抱着苏循,一眼看到了纤细的手上因为针已经拔出来的原因,血已经凝成了血珠,雪白的皮肤和鲜红的血刺激着苏青玉。
“不哭了小循……不哭了……”
“哥一直在呢,没事的……”
苏青玉哽咽着抱着苏循,直到护士来才分开。
“……谈好了,他们要二十五万,不包括医院支出和术后……小循还没满十四岁,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是民事赔偿免不了的,医院明天会出证明。”
苏泽希看了眼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点点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抠了抠手指,跟在他的身后出了病房。
苏循被打了镇定剂,躺在床上,苏青玉赶紧坐在他的旁边,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腰腿还有背全是擦伤和淤青,脑袋轻微脑震荡,刚才的眼泪让他好不容易好一些的脸部又肿了,苏青玉叹口气,困意袭来也不敢睡,隔壁警察在和苏泽希谈话,但是一问三不知,问道为什么打人也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说自己情绪上头了,最近压力大,没想到那么听话的儿子做这种事情,没想到自己脾气突然就上来了……
凌晨三点,所有事情才归于平静。
“……我开房了,这里怎么会睡得舒服呢?”
苏泽希看着苏青玉,苏青玉没什么表情地摇头,拿着护士借给他的外套,“爸爸去休息吧,总不能让小循醒来一个人都不在。”
这太残忍了。
苏泽希抿抿嘴没有过多劝阻,离开了医院一个人去了酒店开了标间。
出医院的瞬间,苏泽希拿出来手机点开了微信,同一个人发出了好几条消息,苏泽希进入电梯拨打了电话,随后打了个车去了另一个酒店。
病床上的人已经熟睡了,为了避免苏循自己无意识地抓挠伤口,双手被绑在了床上,睡颜并不安稳,苏青玉看着看着,始终背着书包的人也睡下了。
第二天,律师警察和医生齐聚一堂,苏青玉害怕地抓着大腿上的裤子,指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