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的弧度甜的腻歪,他抬头,轻轻咬住我的尾指,舌悄悄的卷了口。
“等wenwen。”他歪头,主动拍胸脯保证。
我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一整天的工作没有出现丝毫的纰漏,我的心思却完全不能放在面前的数据表格中,总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看着屏保中峰峰笑意满满的鬼脸,想着他的温度和亲近的举措。
心神不宁的回到家,迟疑地站在门口。
峰没有在家。
我忽然知道自己没有留住他的能力,好像始终玩心难消的峰,重来没有真正的属于我过。
我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每一处角落都能激起我与峰日常的生活细节,那些琐碎的记忆,渐渐使人萌生疲惫。
离开的时候,想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可笑的是,我离开这件事对于峰来说,是他的小脑袋完全理解不了的事。
而只要我想,他可能再也找不到我。
我的友人很意外我重新开始寻找住所,埋头中介递过来的讯息,我没有解释太多。
从一个小地方到另一个小地方,没什么新奇的,我和这个城市中擦肩而过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开门的时候不会再有熟悉的拥抱,餐桌的另一边也不必在为谁准备碗筷,床榻上也不需忧愁胡闹蹦跶的笨蛋。
谁又离不开谁呢?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床头灯的幽幽微光中辗转反侧,像是逃避了什么本该担当起的责任,辜负了什么情谊。
我和峰峰原本是双向的选择,各退一步,很好。
至于接受另一个人,不过是时机成熟。
我的恋人很好,他会撒娇却不会越界,善于倾听,也能及时反馈。我们无话不谈,也可以在被窝中拥抱彼此时,毫无顾忌的畅想未来,言语勾画的美好光景让我沉寂多时的心再度跳动起来。
“温暮辞,结婚吧。”他的笑容带着藏不住的腼腆,勾着手指叫我好好听他讲下去。
“我觉得,我们是正确的人。我不在乎过去你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和未来我想要和你一起。”年下的热情像是一团温暖的火焰,光和热是不容许逃避的。
我承认我糊涂了,以至于透过那样赤诚的眼去看另一个人。理智让我拒绝了那个决定,我说我会考虑,也左右言他的用物质生活的不足去搪塞。
我意外接到了房东的电话,说新房客发现抽屉里有没带走的相片。
“温先生,新搬来的是个女客,她说楼上一直有一个可疑的人,想问问你过去居住的时候遇见过这种情况吗?”房东含蓄地询问,似乎也被这个问题困惑到了。
“可能,那个人我认识,这次去的时候,我会试着解决。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复的有些艰难,我不敢去想那个可疑的身影是谁,砰砰作响的心催促自己,尽快回去。
顺势而为的决定,不全是为了旧物。
原来租住的地方也算是有些年头,楼盘差不过有几十年光景。我和峰峰也在这里共度了整整七年。从懵懂的初识,到最后成为家人一样的关系,跌跌撞撞的走了很久,以至于有关他的记忆鲜明如昨日。所谓坦然开始的新生活,其实都是自欺欺人的闭目塞听罢了。
我的恋人陪着我来到老房,他注意到我的低落,试图找些话题同我交流,我无心讲话,脚步不停地奔向过去租住的屋子,经过转角的时候,看见杂物堆积的平台中,蓬头垢面的身影。
顶楼是没有住户的,楼梯间那个空平台原来叫我讨巧的放了些杂物,如今竟然成为他仅有的庇护。
半年来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呼吸带着热气,眼眶也热烫起来,我竟然没出息的想要落泪,
入目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