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潢昏

朝味道的来源望去,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中年男士。

    他看起来有些年纪,浑身散发着儒雅随和的绅士气息,瞧见我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随即立刻把烟按灭:“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没事。”

    看清我的脸,他神情突然有些惊讶:“久宥?不对…”他自言自语起来,“他应该在瑞士还没回来。”

    我丝毫不奇怪他认识谢久宥,毕竟他们都是上流圈子的人,我这个a货基本每次到来都要被错认一番,紧接着便是嘲弄和奚落。

    “你和我儿子长得有些相似,可能是太想念他了,差点就认错了人,抱歉,让你看笑话了。”他最后道。

    居然这么巧,面前的人竟然就是谢久宥的父亲,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有些不可思议。

    见我一眨不眨地看他,他笃定道:“你认识久宥吧。”

    “听说过。”

    “时锦!”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邢戚午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他黑着脸示意我快点离开,我耸耸肩,对着谢久宥的父亲无奈地笑笑,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邢戚午并没有跟上我,扭头看去,我听见他谦逊地喊了一声:“伯父。”便上去与谢久宥的父亲攀谈起来。

    大厅不是我该呆的地方,阳台也被邢戚午霸占,我去到洗手间打算洗个脸清醒一下因为午夜来临而逐渐昏沉的脑袋。

    凉水泼在脸上的感觉让我好受许多,突然,我敏锐地察觉到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水珠顺着下颚滑落至颈间,身后的人用冰冷的手指揩去我颈上的水珠,而后指尖顺着脖颈往上抚去,那触感像是被蛇环绕在侧,令人毛骨悚然。

    他抚摸着我的脸,身体贴近我的后背把我圈进他的怀里,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噩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起来。

    “嘘。”松柏的味道再一次悉数缠绕周身,李孜泽贴近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怕,时锦,反正你也逃不掉。”

    噩梦重演。

    我僵硬地抬起头,镜子里那张我恨之入骨的脸正是李孜泽,瞧见我仇恨的眼神,他嘴角弯起来,低头吻去我沾着水珠的侧颈。

    “你还没死啊。”我说。

    “嗯。”他轻而易举地撕掉我后颈的信息素抑制贴,眷恋地闻我身上专属于他的味道,“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去死。”

    说罢,李孜泽脸色骤变,他一手拽住我的头发蛮横地往后扯去,我的脖子被迫高高扬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过去,世界仿佛在我眼前翻了个跟斗,下一秒,我被李孜泽用力摔在厕所隔间的墙壁上。

    他使出的力气巨大,有一瞬间我甚至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身体里冲出。

    抓住我、把门反锁、释放信息素,李孜泽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在脑海中已经演练无数回。

    他发狠地踩在我后背上跺了一脚,踩得我直不起腰来,那模样如同小朋友充满好奇地碾死一只蚂蚁。

    “时锦。”李孜泽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道,“要死,我当然是和你一起死啊。”

    我知道他还在记恨我那一刀,其实现在想想还蛮后悔的,后悔当时没有拼着必死的决心跟他同归于尽。

    我闷声不住地咳嗽,松柏的味道让我浑身灼烧起来,李孜泽移开脚,掂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扔在马桶盖上。

    信息素的侵入让头脑一片昏沉,我张开嘴巴伸出舌尖不住地喘息,唾不自觉从唇角滑落。

    李孜泽病态地盯着我笑,宠溺又凶狠地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他的面前,说话间的温热吐息喷洒在脸庞令人浑身发麻:“小狗一见到主人就情不自禁的发情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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