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赢



    雨滴被风刮的飞了我满脸的雨水,银色的雨伞追在我身后一路狂奔,我想起来小时候不懂事时总觉得月亮在追着自己跑,那羸弱却闪亮的光。

    眼前的一切都随着我的身体逐渐晃动起来,路灯与书店旁紧闭的大门都流连成一道道风景。

    我看见灯光依旧明亮的便利店下蹲坐着一道清瘦的黑影,他的头发被雨滴打湿些贴在额上,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落寞等待救助的可怜模样让我忍俊不禁。

    心想他还真的是狗,不过现在是只可怜的落水狗。

    “喂!”我大声叫道。

    没想到我会回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而我扬起步伐朝他的方向奔跑过去,每一步哒哒地踩起水花,水波纹似的在地面荡漾。

    “雨停了。”我脚步落定在他面前。

    “你不是没有家吗。”我微微弯下腰,朝他伸出手道,“跟我回家,好吗?”

    带着微凉湿意的掌心与温热掌心相握的那刻,我看到他的眉梢和眼睛一并弯起来,那里有拨光寻月的明亮。

    我们都知道,下雨的夜晚也有月亮。

    “对了,你叫什么?”

    “时锦。”

    “李孜泽。”

    “时锦,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你最后的表情好像在对我说,请带我一起走。”

    我用力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这些嘈杂的画面甩出脑外。近来我总是会突然想起李孜泽,身体控制不住地渴望与他接近触碰。

    我泄愤般用力划伤自己的腺体,巨大的疼痛让我的腰一瞬间弯了下来,绝望地捂住脸,我忍不住想,永久标记,多恶心。

    只要alpha愿意,即使是一个对他完全陌生的oga被标记后也会不可控制地想要亲近他,触碰他,甚至在发情期时打上抑制剂也毫无作用,只有标记他的alpha才能消除他的情火。

    如若没有alpha的拯救,那么oga就会在一日日的痛苦寂寞中崩溃抑郁,直到自我了解。

    几天后,陈特助来接我出院,我让他把我送到了我妈那里。

    她依旧沉沉地睡着,仿佛做了场不愿睡醒的好梦。

    我拉了把凳子坐在她的面前,削着苹果跟她说道:“妈,我知道你很累很辛苦,如果这样你能感到轻松些的话,其实可以不用为我醒来的。”

    我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母亲的床头,拂去她额边的碎发轻声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离开医院时,发现陈特助还在门外等我。

    我不解地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邢总说让我接您去他的家。”

    “现在?”

    “没错。”

    我不太懂邢戚午意欲为何,之前我都是住在他给我买的房子里,即使他想玩些花样也是在办公室或酒店,四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去他家。

    邢戚午家跟他这个人一样,走极简风,巨大的扇形落地窗对面就是一片蔚蓝的海。

    陈特助把我送到便很快离开,我四处参观着这栋豪宅,发现邢戚午收藏了许多幅中世纪画作挂在墙上,我艺术细胞不多,半知半解地欣赏着。

    家里的女佣也不与我搭话,严肃刻板地有序进行各自的工作。

    我无聊的仿佛一只失去跑轮的仓鼠,满腔精力与新奇无处发泄,挨个屋子机械地参观。

    直到我推开了邢戚午的房间,发现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他和谢久宥。

    那时的邢戚午看起来比现在青涩很多,也没有这么不近人情,一副剑眉星目的模样,带着微笑看向镜头。

    谢久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神情依旧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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