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鳄鱼的眼泪

   耳边有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我丢弃尊严,轻声贴在他耳廓,卑微道:“烂苹果,也能吃。”

    邢戚午转过身,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玩味地笑起来。

    他的手指抚过我颈后的腺体,语气疏冷:“别装了时锦,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着急了是吗?现在才打算抛弃你仅剩的隐忍美德孤注一掷地来装作他,太晚了。”

    邢戚午把指尖刺入我的腺体,松柏的味道顿时拼命奔逃在空气之中。

    他面上仍挂着讥讽的笑,把指上的血抹在我的脸颊,嘲我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装,现在就不会这么痛了。”

    “您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我不喜欢二手玩具,不过你要是愿意摘除你这个臭气熏天的腺体,我倒是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摘除腺体这项手术一直是被法律明令禁止的,因为这项手术不管是对于alpha还是oga的身体伤害都是巨大,甚至有百分之十五的几率会死在病床上,就算手术成功活下来,也有极大可能会留下隐性后遗症。

    “怎么样。”邢戚午见我不说话,冷淡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问,“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如何?”

    他贴在我耳边,语气恶劣:“毕竟这事人命关天。”

    我假装听不懂邢戚午话语里的嘲讽:“嗯,到时候我会给你答复。”

    他表情瞬间变得不耐:“不是恨李孜泽恨到想让他去死跟他彻底决裂吗,不会咬一口就爱上了吧?时锦,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贱,还是你的贱只对特定的人犯。”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想给邢戚午来一拳的冲动,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没什么可装的了。

    于是我拾起被我扔掉的自尊,不卑不亢地与邢戚午对视,直言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人,可能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需要做出的必选项,这个玩具你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但这个选择将会改变我未来的人生。”

    “邢戚午。”我说,“我是人,活生生的,会痛会笑的人,我是时锦,你早就知道的,即使我装的再像谢久宥我也不会是他,我只会是时锦。”

    我定定地看着邢戚午,看他眼睛里的那个自己,注视着时锦。

    达芬奇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我的窗户从某一天开始就被强制性地蒙上漆黑的布幕,三尺三丈的火焰也点不燃的黑。

    那条漆黑的布幕不止是邢戚午给我盖上的,也是我自己亲手给我自己蒙上的,我躲在里面毫无怨言地苟且偷生,可现在我想揭下它了。

    空气里安静到近乎死寂,在我们不闪不避地对视中,这次终于是邢戚午先一次别过了头。

    他咬牙道:“我看你快疯了。”

    “嗯。”我点头,“或许吧。”

    想揭下它,不是为了看光、看水、看山、而是想看看那个被我亲手藏起来的时锦,看那个蜷缩在蛹里挣扎的自己。

    邢戚午半响才再次开口:“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我冷笑一声:“要我说谢谢吗?”

    “要啊。”他语气依旧恶劣,“时锦,毕竟你最该感激的人就是我,也只有我。”

    晚上小筝忽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她抱了套高定西服给我,说明天邢戚午要我陪他去参加一场晚宴。

    我瞧见小筝担忧的眼神,心下了然。

    “本来应该不是你的,不知道为什么邢总回去突然就开始大发雷霆,最后亲自打电话把那人换了,要求换成你。”

    “原本是?”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一位有权有势的oga,他好像……”

    “可以了。”我垂下眼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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