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嘴里还不忘喃喃数著。看着如飞梭似日益增加的存款,她简直乐歪了。说来也怪,在蓝家她从不缺一个子的,要吃有吃、要穿有穿,零用更是不缺;但不知怎么地,她总对摸ney特别的眷恋。在她的心里,唯有“钱”才是稳当的靠山。她夜枕存折,口袋中随时置放一叠大钞,梦中还要数著钞票;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是人间一大快事。说她嗜钱,她是不会生气的,因为这个“指控”可是事实呢。但若说她“≈20320;”来批评她。她自认从未亏待过朋友,从未白吃过任何人一餐,也没白玩任何人一回。她所禀持的理念是——有劳力的付出必会有回馈,所以没有人有资格以“≈20320;”来批评她。总算结清了她的财产,采凝露出满意的一笑。“嘿,高成长。”算毕,她将存折全收妥后,才打算出门解决一餐。换上纯酒红的洋装出门,先至快餐店解决午餐,老板以这话骚扰她这个熟客——“水哦。”她挤出个笑容,客气地回道:“普普通通啦。今天的菜色如何?”老板开始介绍:“有韩国酸辣黄瓜、有蚝油芥兰肉丝,还有”“不错哦,那就来一客辣子鸡丁好了。”点完餐,瞧了一下老位子,正好没人;她才想走过去,却见一位不识相的冒失鬼哪不去坐,偏偏坐在她想坐的位子上。她瞪大了杏眼,还是往老位子上搁下餐盘。汉民抬起头来惊见她这算是无巧不成书?抑或是冤家路窄?他硬著头皮问明她的来意:“蓝小姐,我坐这没碍著你吧?”蓝小姐,?凝纳闷,他怎会知道自己姓蓝?不过此时她饿慌了的肚子,可提不起劲来追根究柢。“不只是碍,简直是阻。”“阻?”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哇,他不解地问道:“这里又不是通道,我又哪来的阻碍交通?”采凝眯下眼,不带善意地回:“你阻的不是交通,而是本大小姐。”“你?我哪有?”“少装一副无辜可怜样了,也不先打听一下这张桌子可是我蓝采凝专属的。”听她的说辞,他简直大有遇上超级女恶霸之感。先是看牙恶霸,再来是停车路霸,现在又是吃饭的桌霸,这他这几天到底是犯了什么煞?“那你的意思是——”他这个人啊,对这种是非之事独不爱惹,因此他决定只要她把话说明了,他便马上进行下一步,以免惹麻烦上身。但这绝非他懦弱,而是他认为大丈夫能屈能伸,毋须为了一介“恶”女子而生气。见他顺从,她也大人有大量,不再恶形恶状,轻声细语地放他一马:“简单,你让位喽。”“我让位?”太不可思议了,竟有女人欺人太甚至此地步!先是踢馆,而后又是驱逐,这世界还有公理存在吗?他转过身看了一下周遭,发现没有人关心他的处境,仍各自埋首苦干;而他和她却还在为了一个位子而争锋相对,何苦来哉?思考了半晌,他觉得还是算了吧,何必同这种恶女相争呢?她既坚持,他又何必浪费时间与她周旋?于是他端起餐盘,不吭一句便离开了。见他合作,她丝毫不感谢,还鄙视他的不带种。只因她最讨厌这种外表光鲜、内心却软弱无比的人了;连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如此懦弱以对。汉民端著餐盘到另一空位坐下,反覆地问自己:自己的君子风度看在她的眼中,不知是谦让有礼还是窝囊?他叹了口气,不由得感慨现代女子的恶霸本色。用完餐后他便速速离去,赶赴下一个约会。其实也不是什么约会,不过是个男人的聚会罢了。自从他回台开业后,才与他们这一群牙医师联络上,空暇时便大伙儿一同上山洗温泉或是到哪聚聚餐。但这一回,有人提议到不同的地方,问起来他们又不说,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而当他到了这“不同”的地方时,他却怯步了。caalkpub?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挑这种声色场所?当他踟蹰不前这时,有人轻拍他的肩:“卓医师,怎么不进去?”他面露尴尬:“我们的职业似乎不太适合进到这种场所。”因为他们这一票医生大部分都还是单身,自然对这种场所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禁忌;更何况他们又认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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