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妨,我对你不存一点好感。本来还尊重你是个上司,可惜经你三番两次的骚扰,这点尊重也已荡然无存,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离去,完全不管他所受的伤害有多大。其实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上楼之后还不忘瞧瞧他的情况。见他正在打电话,还担心他或许是在交代遗言;不一会便见他呼啸而去,还在心中喃喃希望他没事,阿弥陀佛。十点准时,汉民出现在她的住处。“好饿,我们出去吃消夜好吗?”他想吃,她自是义不容辞坐陪。“好哇,走!”两人相携至美食广场,当他们逐一挑食店之时,她看见余征谋一刻也不得闲地又招来一名妙龄女子作陪。显见地,他并不寂寞,而她也不用穷担心他会跳海做傻事。看汉民大快朵颐,就是不吃光陪著他,她也觉得心满意足。周末,汉民提议回大宅一趟。驰骋在乡间路上,采凝这回可有心思好好饱览风味十足的传统三合院与四合院。采凝的老家是透天宅第,是以挺羡慕有庭有院的大房子;尤其他家又是名门之后的有钱人,她更是希望能够入主。她愿意回来,婆婆是欢喜的。打汉民通知今天要偕同采凝一道回来,她便开始又是挑鲜鱼、又是列菜单,并差人打扫他们的住房,打算留他们一宿才放人。一进大宅,阵阵美食香味飘出,而婆婆也照例出现门口。一关上车门,汉民一如往常:“婆婆,您怎么又站在门外等了?”她老可开心见到两人又是双双对对的。不过倒是采凝先开口:“婆婆,我回来了。”“采凝,回来便好。”一手揽住她的手臂。一手牵著汉民进屋。金叔可不容他们浪费时间让美食冷掉。“吃饭了,吃罢再聊。”婆婆也同意:“对,你们也饿了吧。先吃、先吃、今天的菜单是”光听菜名,他们便食指大动,秋风扫落叶正是他们吃食的写照。餐后,她几乎可说是被赶出来的;只因在饱餐之后,她想帮著整理收拾,可惜文嫂赶、金叔推,她倒成了人人推、众人嫌的废物了。看她一脸臭臭的,也想像得到她心中的想法。“那里不是你可介入的,省点力气吧。”“为什么?”“金叔是厨房总管,又是个身兼山东籍的浙江台湾人,脾气一拗,绝对横扫千军;更何况对像是你了。还有,那里可是他的禁区,闲人勿进的。”山东籍是大嗓、无心机,而浙江又是名菜出产地,至于台湾哩,更是不分先来后到的一家亲。金叔来卓家好几年,闲来无事便是钻研食谱,庖厨乃他用武之地,大展身手之处。是以除了商量菜单者可进入外,其他人休想插足他的地盘。采凝这才明白,原来在金叔处吃瘪并不值得生气,过去多得是例子呢。婆婆怕他们无聊,差人搬来棋盘,嚷著要他们下盘棋,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采凝即使疑问婆婆作媒一事,但还不至于不识相地挑起话题来扎疼自己的伤口。夜里,留在大宅过夜。乡下地方的夜晚格外的寂静,没有纷嚷的车声,也没喝醉人的叫嚣,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及猫叫。不晓得他入睡否?“嘿,你睡了没?”他嘟哝地回:“你精神很好嘛。”“还好,只是有点睡不著,想邀你在月光下散步。”汉民一骨碌坐直了身。十一月天要在月光下散步?手探向她的额前,没有发烧,很正常啊。“夜里很冷的,你是打算冻坏身子吗?”“套外衣呀,难得住在这耶。”他不想扫她的兴。“好吧,走了。”两人悄悄地出了大宅,往村内的道路而去。采凝缩在他的臂窝里,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活像他会飞掉似的。她的动作引来他的注意。“你怕冷?”她摇了摇头,还是抱紧著他。汉民见她行踪可疑。“你干嘛?有什么企图?”企图?冤枉呀!钱事对她来说已是囊中物,她还有什么企图?不过是对他好一点就怕成这样子,去!难道她的底子札得太烂,让他心存戒心了?她的做人真失败。推开他,她撒起娇来:“好嘛,怀疑我,那我一个人走。”见她当真一个人走在前头,他立即跟上前。“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她也回过头,嘻皮笑脸地道:“我也是和你开玩笑的。”呵呵,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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