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熟悉的同学们从教室稀稀疏疏的走了出来。
一位、两位……十多位过去。
可还是没看到秦燊的人。
柴淼淼叹了口气,或许今天是没机会了。
南市的冬天,树都不会枯萎,但叶子依然会被吹的满地,滚滚落叶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
她g了下耳边掉落的碎发,就当准备离开时,在绿叶滚地的间隙中,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身影。
没有凤凰城老土无趣的白衫,也没有长到让人难受的盖眼刘海。
他穿着最普通的大学t和牛仔k重新回到了校园。
秦燊因为前一阵子的缺课,整周都在忙着补齐一些没注意到课堂作业,导致他最近下课都会先多花一点时间整理笔记,最後才慢慢离开。
踏出大楼的那刻,省了早餐钱的肚子和塞满作业的脑袋晕乎乎的转,他两眼白了一瞬,以至於在见到柴淼淼时,愣是慢了几拍才回过神来。
他本来想问她怎麽又来了,却又想到凤凰城的那天。
披着与她气质和身形都不搭的西装外套,她先是娇俏的对自己笑了笑,接着又懊恼地看着自己造型指甲上g上的褐se长卷发丝,然後她告诉他,她是来找他回去上课的。
明明两人从来没有修过同堂课,就连同学都很难勉强称得上。
可就在那一瞬,或许是酒jg催效的关系,他竟觉得凤凰城五光十se的风采都不及她身上万分之一的闪亮。
但这样的感动确实只存在於一瞬。
思至此,秦燊的心又重新冷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还因为身高的关系,他把柴淼淼每次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然後他听见她说,「钱不用还了,但你来跟我一起工作吧,我给你钱。」
……
向来气宇轩昂的柴淼淼,头一次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就连对冷漠的爸妈,她都从来没有这麽窝囊过。
唯独秦燊,在他连话都还没有说前,她选择退让。
但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出现的错误。
柴淼淼等了等,始终没有等到秦燊开口,眼看两人僵持不下。
她抬头想探究到底是怎麽回事时,一抬眼便见到面前的少年绷紧着牙槽,面se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柴淼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他g了g嘴角,撑起难看的笑容,「你一天到晚追着我,就是为了这五百?」
「我、我不是……」
「也是,不过就是五百,是我不该拖这麽久的。」不等她反驳,秦燊自嘲又是一笑,接着从口袋拿出一包被他摺叠起来收好的红包袋,往柴淼淼怀中奋力一塞,「还你,以後我们两不相欠。」
南市的风又重新吹起,柴淼淼从小不喜欢这个与自己作对的海风,因为它每次都把自己的头发吹到打结。可到今天为止,她才明白这明明是绑个头发就能解决的事。
她该讨厌的不过那个是任x恣意的自己。
所有的懊悔及歉意的话随着被塞入手中的红包堵住了整个思绪,秦燊最後留给她的,只有他离去的背影。
因为又一次与柴淼淼的不欢而散,隔天去上课的秦燊,深怕又遇见她,在脑中先想了三百个要怎麽逃脱柴淼淼的方法,这才敢踏出教室。
但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那个他在堤防的人反倒没有出现。
就连陈虎斌看到那个空无一人的树下,也难得感到新奇。
「喔嚄,柴淼淼那疯nv人总算放弃了啊。」陈虎斌g着秦燊的肩膀喊。
听到陈虎斌的称呼,秦燊皱了一下眉,才又问,「她之前常来吗?」
「何止是常来!根本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