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的街巷,罗浮似乎已经从上一次的浩劫中恢复了过来,呈现给她的又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夜色如幕,很快到了休息时间。沙被景元不分由说的安排进了同一间屋子,看着景元故意卖惨,嘴上说着“很久没见过了,很想你”之类的话,沙也只能同意。
两人好像从前一般靠在一起躺着。景元偏着头看沙,这几百年都经历了什么?当初是怎么回事?你…过的好吗?
沙就一件一件给他讲自己的英勇故事,如何一步步把毁灭令使上绝路的光辉事迹。景元绝对是最佳的听众,情绪价值和反应都给的很充足。
沙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她说,廖厦死了…被侏罗变成活化行星的心脏,死的连渣也不剩了。
她说,复仇本身真的有意义吗?无论如何廖厦都死了。我做的任何事都无法挽回…但是。
她说,但是,我必须去做。因为,仇恨是鲜明的东西,让我感觉到我还活着的东西。
景元看着沙把头埋入他的胸膛里。湿湿的,他选择沉默地抱住这个经历了百年复仇后才能哭出来的游侠。
————
景元感觉自己在玩一款旅行猫猫的游戏。
他觉得自己养了一只不恋家的猫,猫满宇宙乱跑去行侠仗义,时不时给他寄点各个星球的特产捎个信告诉他自己还活着,隔很久才回一次家。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直到在匹诺康尼准备带着牛仔小伙大闹一场的沙接到了罗浮的消息——景元战死,罗浮遭受重创,超过一半的人都在这场袭击中死亡。
药王秘传,丰饶…
熟悉的无力感与冷静的愤怒再次笼罩了沙。但是这次她确实是无处可去了。
于是,沙作为岚的忠实簇拥者展开了长期的丰饶民灭杀行动,最终……
“等等,等等!”
棋桌上,带着黑猫面具的紫发少女打断了面前真正的黑色猫咪——
“不是,这就完啦?没有一些后日谈之类的吗?奴隶先生?”
被称为奴隶的黑猫优雅的舔了舔爪子,尾巴移动了一下红色方的【将】字棋:“没了,就到这了。后面的你也能猜到吧,无非就是在某次与丰饶民的战争中战死罢了…该你了,阿玛沙。”
“唔…”阿玛沙指尖轻点棋盘,刚想伸手,就被黑猫打断,“出千是不行的哦。”
“谁出千啦!”阿玛沙移动了黑色方的【炮】,“将军!”
“哼哼,真的吗?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圈套了吗?”黑猫伸出爪子摆弄了另一侧的红色的【马】,吃掉了黑色方的【炮】。
“将军。”
“诶呀,跟你这种能未来视作弊的人下棋真没意思…艾利欧,这次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
“嗯,确实有一个剧本需要你去完成…你有没有兴趣刺杀一位绝灭大君?”
“…?”
“就是你想的那位,侏罗。剧本中该他退场了。”
“诶?我打绝灭大君?真的假的?”
阿玛沙用控诉无良资本家的眼神看着艾利欧,“你看清楚,我是愚者哦,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游侠!”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能做到的吧,伪装成游侠对侏罗的刺杀。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游侠杀掉的侏罗就够了。”
“哼哼…好吧,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乐子玩。”阿玛沙伸手点了点棋子,“这把居然舍得用【马】和【炮】开路,怎么,找到你的【将】了?”
“不错,我已经计划好了,这会是一步至关重要的棋。”艾利欧轻巧地跳过棋盘,“逆流而上是有代价的,这已经是最优解了。”
“嗯?包括我吗?”阿玛沙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