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和与付东楼应该是明天大婚的,可现在二人在汉中,大婚典礼显然是没法办了。晚点举行婚礼没什么,冬至可是个大节气,过节还是要的。付东楼来找柏钧和商议明日的安排,却见柏钧和坐在书案前皱着眉头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便坐到他身边询问起来。
“我刚才把父王和父卿最近传来的书信都看了一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柏钧和向后靠到凭几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就说令狐纯吧,父王分析得对,令狐纯是没有自立的能力的,世家也不可能明知对方是胡人还冒着通敌的嫌疑做买卖,他只能是投靠了木炎。他这么做可能是想报复我们,否则我找不出令狐纯有其他与木炎利益一致的地方。”
“可李家怎么会不恨灭亡了唐朝的胡人,更何况令狐纯还是直接动手的那个。我现在是真不知道令狐纯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是另有图谋了。”
付东楼想了下,猜道:“唐朝时少数民族出身的将领有很多,他们曾为唐朝立下过大功,比如陪葬昭陵的怀化郡王阿史那思摩。天下的汉人是杀不完的,同样,胡人也是杀不完的,木炎许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拉拢令狐纯,想借他的手收复胡人的人心。这样一来令狐纯能得高官厚禄,木炎还可以以此展现他博大的胸怀,对比起咱们那个总是猜忌忠良的皇上和史朝义,他简直是明主啊。”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握住付东楼的手,柏钧和凑上去在付东楼脸颊上轻吻一下,“木炎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师父,他大张旗鼓给你送陪嫁世人皆知。现在要你和他作对,你在士子之中好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怕是要全毁了。天地君亲师,欺师灭祖之人哪怕占了大义,却也难逃口诛笔伐。”
“木炎教过我什么啊?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几件事他可是一样都没帮过我,也好意思说是我的老师?”自从实验迷彩服那日柏钧和提及此事付东楼就去想对策了,要想与木炎划清界限,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根本上剥夺木炎为人师的资格。上次打史朝义脸的是付东楼自己写的,而这一次,付东楼觉得将韩愈的改一改化为己用最合适不过,他现在就等着木炎跳出来和他叫板呢。
“总归是委屈你了。与我在一起,想过平静日子怕是难了。”搂住付东楼,柏钧和忽然觉得最近格外想他。哪怕天天见,晚上还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会想。
“我觉得我自打来到这个时空就和平静的日子告别了。”付东楼摊手一笑,“若是投生在平民百姓家,少不得要为生活奔波。投生在大户人家虽是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