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人来请安了,态度恭谨得很,但我不住这边也没什么要用她的便没与麟德居多来往,也是我嫌麻烦所以才不叫素兰日日去我那里的。倒是花院月桥和我提过,说是这几日我的衣食住行都是素兰帮着打理的,要不花院月桥刚入王府人生地不熟的哪能那么快上手。”
“这就好,看来等我们进宫的时候可以带着素兰一起让她做个管事女官帮你打理宫中内务。”柏钧和说着拉付东楼起来,“还好没换了外衣,咱们就这么去吧,也不用更衣了。”
麟德居距离顾贤的浩然院不远,二人走路片刻便到。柏钧和付东楼二人一进顾贤的书房见顾贤神情凝重,心里俱是一紧。
跪下请了个安,柏钧和起身问道:“父卿,出了什么事,您脸色这样不好?还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传太医?”
顾贤摆摆手:“为父没事,有事的是北燕。”
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笺递给柏钧和,顾贤叹了口气道:“史朝义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史朝义死了不是一两天了,冬至的祭天大典他都没露面,北燕秘不发丧有多久可想而知。直到现在,顾贤也是得了柏熠传回来的加急密信才知晓,北燕朝廷仍未报丧。
柏钧和接过密信仔细研读着,付东楼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却也插不上话,便对顾贤道:“父卿忙了一天定然疲累,不如先坐下来歇一歇,儿臣去给您泡杯参茶来。”
顾贤依言在软榻上坐了,因着没外人,索性去了鞋拿了个迎枕靠到了软榻上,却没让付东楼去泡茶:“楼儿,参茶就不必了,你且猜猜看史朝义是死在谁手里了。”
付东楼一会,试探着猜到:“应该是木炎吧?”
顾贤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能想到的也只有木炎了,我们不是都推测他要谋取北燕吗?”
“只凭这个?”顾贤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还有一点,皇帝死了却秘不发丧,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大活人突然死了瞒个两三天都是难事,更不要说是死了皇上瞒这么久,主谋的智谋手段都要相当过人才行。”付东楼的思路清晰了些,说着把握也更大,“北燕从皇帝到主要的大臣都是唐朝叛将,他们之前弑主背上的事没少干过,哪次不是直接杀了人取而代之,从未像这次一般谋划得如此详尽密不透风,是以史朝义绝对不会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只能是木炎干的。”
“曦瑜,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柏钧和抖了抖手中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