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楼听着诏书,小声对柏钧和说了一句:“亏了不是要我跪在下边听着等接旨,否则天这么冷定要冻死了。”
柏钧和将手探到付东楼龙凤大礼服的袖口,探到付东楼温热的指尖,笑问了一句:“本该是皇后听封的,但当年父卿也不是跪等父王的,我又怎能让你受委屈。”
话音刚落,恰巧诏书宣读完毕,丹凤门下响起山呼海啸的万岁之声,柏钧和只见付东楼粉嫩的唇瓣动了几下,却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待他想问时,付东楼已然别过头去不看他了。
紧密的礼仪程式没给柏钧和时间,二人随即进宫在立政殿向太后、皇太卿与隆德帝柏钧昊行礼,再来便是大宴群臣。
付东楼一个男人,自是没有掀盖头这个环节,他与柏钧和在众人面前饮了交杯酒,皇宫的晚宴便正式开始了。
“那杯可是真酒,你不要紧吧?”知道付东楼不能喝,柏钧和有些紧张地看着媳妇。
付东楼一笑,与柏钧和耳语道:“花院给我配了解酒药,出门的时候就吃了,说是妥不过去的喝一小杯不会有事的。我想着,哪怕这辈子滴酒不沾,这杯交杯酒却是一定要喝的,绝不能用水糊弄过去,不吉利。”
“没事就好,但凡不舒服一定要说,别强撑着。”
“知道了,你放心。”
顾贤见他俩这样,咳了一声,屈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有什么私房话回去说,现在就卿卿我我上了,未免太急了些吧。”
“就是,欺负哀家等都是孤家寡人的,故意让我们眼红是吧。”大喜的日子萧彤锦也不再端着架子,和顾贤一唱一和把帝后二人弄了个大红脸。
柏钧昊今日身体见好,趁着弟弟大喜的日子也拿上了兄长的派头,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这场大婚虽然时间紧了些,可排场不小,再加上你给曦瑜的这份殊荣,让为兄以后还怎么讨媳妇?”
抛开了皇位纷争,兄弟俩之间的关系反而简单了,仿佛回到了儿时,却无端多了几分亲近。
柏钧和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向来是板了脸保持沉默,如今虽然不会冷下脸来但依旧是秉承了沉默是金多说多错的原则,只低头吃菜。倒是付东楼,羞窘至极非要说点什么来释放一下,便道:“大婚程序这么繁琐,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啊,吃菜吃菜。”此言一出,三个挑事的俱是忍俊不禁。好在主席在御阶之上与群臣有些距离,不然皇室在群臣中的形象当真是堪忧了……
好容易到了晚宴结束,帝后二人终于可以回寝宫洞房花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