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腿麻便想起身活动活动,结果才起了一半就撞上了背后神出鬼没的俞元。
他皱眉站起来,忽而表情一顿,颇为好笑地抬头看过去。
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过刚才撞那一下,居然就给俞元撞硬了。
季知遥不用想也知道现在俞元的脸色肯定极为窘迫,竟有些可惜自己看不了。
俞元慌张地丢下一句道歉,便落荒而逃了。
一直到了下午才回来。
这时季知遥正照旧躺在院子里午睡,察觉到俞元走近,便把书拿开放到手边的桌上。
俞元站在他面前,突然“扑通”跪了下去。
季知遥被吓得一怔,连忙坐了起来,还来不及反应,俞元便低声开口道:“陆公子救我性命,还收留我养伤,我却对陆公子起了歹念,实在罪该万死。”
季知遥笑了一声,又躺了回去,附和地“嗯”了一声,淡淡道:“确实该死。”
俞元垂头又道:“俞元任凭陆公子发落,陆公子要打要骂,即便让我滚,我也照做。”
季知遥偏头,微微下低,隔着眼布,也并未睁眼,却好似将目光落在了俞元身上一般,沉默一阵,好似在观察。
他缓缓道:“你不用滚。”
他抿嘴,轻轻哼笑一声,俯下身去,两指扣住俞元的下巴,让此人抬头看向他。
季知遥唇角一勾,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俞少侠,我们打个赌吧。”
“从明日开始,”他手一松,食指沿着俞元的脸颊缓缓下移,划过突出的喉结、规整的衣领,最后停在了腰带处,“你身下这根东西无论有多难受,都不能去管它。如此三日。”
他听着俞元骤然加重的呼吸,起身仰头笑道:“你若是坚持下来了,我就跟你上床。若是没坚持下来,就滚。”
俞元听得一愣,半晌没出声。
季知遥歪头一笑:“怎么样,赌不赌?”
俞元咽了口水,结巴道:“可、可是,我、你……陆公子,你、你不喜欢我吧……”
季知遥好笑道:“俞元,你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他起身向屋里走去,头也不回道:“不想赌你走就是了。”
俞元忙得站起来,急道:“……我赌!”
季知遥停下脚步,笑了一声,扭头道:“不要作弊,也不要搞小动作。”
说罢,他转身进屋,最后又丢了一句:“我都知道的。”
俞元浑身一震,双眼睁大,眼神却羞得不敢去看季知遥。
摊开说之后,俞元的视线便越发灼热起来。
他不再因为害怕被发现而不敢看季知遥,目光几乎每时每刻都放在了季知遥的身上。
那股视线有着少年人的莽撞与热切,掺杂着最原始的欲望,却并不具有侵略性,没有让季知遥感到冒犯。
,“季知遥”不死,那些指着候鹿山庄的矛头就一直在,只有他死了,那些人没了可以针对的东西,只能暂且作罢。
再至于其他的,季知遥暂且想不出来,他多少能猜到与莲花门的“药人”之事有关,但是了解到的事情太少,不够拼凑。
季知遥抬眼,望向韩修,见他神色犹豫,便直回道:“子骞不易抽身,并未告诉我太多。你呢?你又要瞒我多久?”
韩修闭上眼,颤抖地呼出一口气,而后才缓缓睁眼,轻声道:“等你回去休息一阵,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顿了顿,凑近去握上季知遥的手,讨好地捏了捏指缝的软肉,却忽然又被抽走。
季知遥重新闭上眼,淡淡道:“我这两年已经休息够了。”
韩修闻言一顿,倏地又将季知遥的手拽过来,报复性地抓着,十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