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嚎叫,爱惜抚摸珊瑚树最上面一根小枝杈,大概这就是他准备忍痛割爱换厨子的。朱知险些一个跟头从椅子上跌下来,黑着脸叫道:“只有厨子吗?你如今是县太爷,难道要撅着pi股收拾家务洒扫庭院?”“那些你动动小指头不就完事儿了吗?”顾里谄媚地看向朱知,却见他眼皮一耷拉,没好气道:“别说我的法力不会浪费在这些琐事上,就算可以浪费,人间的事情我也不参与。”“死心眼死脑筋。”顾里愤愤不平咕哝着,却也知道没法改变朱知的决定,恋恋不舍又摸了两个枝杈,喃喃道:“那也够了。”“不够。”朱知冷酷地打破他的幻想:“家具要不要添置?摆件文物要不要添置?字画要不要挂几幅前朝大家的作品?人情往来指望着你那点俸禄够用吗?还有……”“不要说了。”顾里心疼的肉都哆嗦了,眼泪哗哗地流,紧紧抱着珊瑚树大嚷大叫:“我不管我不管,这是我的命……“丢人啊,真丢人,一棵珊瑚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