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头拿棉签沾了点水,按在夏遥的嘴唇。夏遥昏睡得并不安稳,到后面做起了梦。林南朝站在海岸线,手上拿着画笔作画。夏遥跑过去,却伸手抓了空。梦境十分复杂,他也不确定自己是怎么又来到了一块礁石上。涨潮了,海水漫过脚边,一点点把他吞噬。这样的溺水感像四年前那个时候,林南朝亲口和他说,你要是一直这么天真就好了。说自己罪有应得。说结束了。“林南朝”夏遥睁眼醒来,旁边没有人,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这次梦的场景又变了,在医院里。在那次演完戏回到酒店,不受控制地走向浴室,任由温水漫过头顶,再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医院的天花板。那时候开口第一句话也是“林南朝”。好像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遍,身体瘫软成一片水,走不动路。夏遥吃力地撑起身,膝盖磕到医院的地板上,传来一阵痛感——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