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时候,对话框里弹出了新消息。
白易说:我要干缪子奇。
范小田腾地跳起来,一惊一乍地跑到荆戈身边:“omega能干alpha吗?”
荆戈手里的钢笔在纸上歪出一条粗长的墨痕,起笔那块儿,笔尖都把纸戳破了。
他以为alpha没听清,认真地眨眨眼,把手机递过去,一字一顿地念消息:“我要干……”然后嘴巴被荆戈捂住了。
范小田拼命眨眼睛,意思是自己还没读完呢,结果被荆戈狠狠地瞪蔫了。alpha捏着他小小的腺体,没好气地嘀咕:“别跟着白易胡闹。”
腺体被捏住的omega腿有点软,干脆坐在荆戈腿上哼唧:“所以是不能的意思咯?”
“废话。”
范小田挺失落的,趴在荆戈怀里数墙上的电风扇有几台,数完又去揪alpha的耳朵,继而发现荆戈的领子折得特别工整,立刻受不了了,伸手过去兴奋地摆弄。
有的人天生有强迫症,比如荆戈喜欢整齐,比如范小田最看不惯整齐。于是两个有强迫症的人对上了,最后还是alpha先让步,亲亲范小田的额头,让他在自己的颈窝里造作。
说到底换了别人,荆戈直接一个过肩摔了事,这不是开玩笑,几年前alpha还在警校上学的时候,当班长,训练期间因为衣服上被按出褶子摔过无数同学。
范小田就是个傻不拉几的小意外,还以为荆戈在和自己闹着玩,殊不知他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例。范小田把荆戈的领子翻开又抚平,来来回回好几次,忽然张开嘴嗷呜一声啃上去,就像一个alpha,凶巴巴地磨牙。
也不知道白易说的有没有可能发生……他还真的在动歪脑筋。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何时太阳落山了,窗外的风也凉了些。范小田终于啃够了,擦擦嘴,把脸餍足地贴在alpha的脸颊边,吸溜一下。
荆戈合上文件夹,温柔地问他:“干嘛?”
“我的。”范小田蹭蹭alpha脸上的胡茬,“我的alpha。”
荆戈的手指微动,抱着他走到门边,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范小田乖乖地跳下来,牵着alpha的手下楼。警局里和白天一样安静,每层都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林荫道上的路灯也亮起来,温暖的橙黄色光芒盛开在绿化带旁。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两道影子相依相偎地延伸到了远方。
六七点,天没有黑透,范小田不想回家,站在警局门口拿手戳荆戈的腹肌。
荆戈按着他的肩,好笑地问:“又想干嘛?”
“我们去把大黑……不,把格莱美接回来吧。”范小田顺势抱住alpha的腰,“宠物医院给我发短信了。”
大黑在“巷战”中光荣负伤,左前蹄皮下出血,那天叶安女士和老范兵分两路,在范小田昏迷期间,一个送人,一个送狗,目的地都是医院。
范小田想起狗儿子,自然也想起配种的事,他和他妈惦记奥斯卡很久了,顿时目光不善,望得荆戈都有些承受不住,堪堪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