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

  说是学,跟艺术沾点边。

    根据自己的构思选材,遵循一定的创作法则,插成优美造型。

    很多小姐,太太们,闲来无事卖弄的手段,所以在插花班上认识的女孩,觉得小女佣也是这般。

    从国外回来,家里有点钱,想要孩子全方面发展。

    而缝纫课的,又是不同,主要是服饰搭配和处理。

    入门的基础,还是走针,拼接,零碎的杂活,再来就是服装设计和搭配。

    这些东西,比插花来的复杂,女孩作为手残党,进步缓慢,换句话说,一看就明白,一做就废,手有自己的想法。

    班上生源参差不齐,什么家庭条件都有。

    小女佣有点自惭形秽,即使要饭的叫花子,也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地,她呢,寄人篱下,都是好听的。

    按照同来的老女人的说法,她们就是来中国做长工,期限吗?

    恐怕到了五六十岁,干不动的时候,才会被允许回国。

    女孩听得眉头紧锁,觉得这样太不公平,老女人倒是认命,毕竟年岁大了点,经历的事情太多。

    饱尝人情冷暖,被生活摧残的麻木。

    她唯一的念想便是找到女儿,可女儿究竟在哪?无异于大海捞针,或许早就结婚嫁人,不知过得如何?

    每每想到这些,便要生出恨意。

    丈夫这个缺德的男人,白白长了一副好面容,当初就是看在其长的好,家世还不错的份儿上,才给他做小妾。

    没成想,空有皮囊,没有本事,很快家业败落,弄到要卖孩子过活的地步。

    如今到了中国,更是断了这个奢望,她时常看着小女佣发呆,当初孩子被卖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转眼间物是人非,只留下几张彩色相片。

    她睹物思人,又觉得难解相思之苦,所以就要移情到女孩身上。

    可其跟自己的孩子像吗?不像啊,她的乖宝,长得虽说不太白,眼睛也不大,可看上去却是秀气,最主要的是,心灵手巧,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不像这个小憨货。

    小女佣恐怕能把地拖干净就不错了。

    她时常要在身后,帮她擦屁股,有时候是真的不忍心,看着其被管事的训斥,可有时候又异常冷漠,觉得其活该。

    真真儿,对她好吗?也不算,时不时就要抽风似的,关爱或者嫌弃得不得了。

    她就这般如野草般顽强生长,尽量的学些本领,幻想着有一天能重获自由,干自己想干的事,去自己向往的地方。

    年少就是爱做梦的年龄,并且毫不畏惧。

    女孩心性还算乐观,认真又倔强的活着。

    眼下,曹德璋如此看着她,女孩便疑心自己哪里犯了错。

    低眉顺眼的站在那,腰条笔直,心理却七上八下的打鼓,总这般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大着胆子微微抬首。

    “先生,您是不是饿了,饭菜都准备好了,要喝点酒吗?”

    她笑得春风满面,尽量忽略对方咄咄人的目光。

    男人冷哼一声,看着对方睫毛眨动间,如同蝴蝶飞舞,小大人似的讨好自己,便觉得有点好笑。

    原本搭讪被拒的微微不快,烟消云散。

    终于迈步往客厅走,与此同时问道:“你的中国话学的很快嘛。”

    听其语气平和,小丫头暗自松口气,跟上去,落后两步之遥,语气轻快回道:“老师教得挺好。”

    她不敢多言,怕言多必失。

    主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逾越了不好。

    “插花课上的怎么样?”曹德璋随便那么一问。

    这些事不用他心,新来的管家全权负责。

    当然钞票要他出,


    【1】【2】【3】【4】【5】【6】【7】【8】【9】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