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浴室()

重新为她洗头洗澡,擦净身子、吹g头发,帮已经半睡的顾双习穿上睡裙,抱着她回到床上。

    她意识朦胧、满身倦意,甫一陷入柔软的床榻,便翻身睡去。边察向来jg神头好,此时也不困,单单侧身躺在床上,双目安静凝视着顾双习的睡颜。

    她睡觉时也无法放松,身形总紧绷,像随时防备着危险袭来,好立刻起身逃跑;她也不快乐,眉眼总纠结地凝在一起,需要边察抬手,以指腹轻柔地r0u开那处绳结。

    他清楚,她不喜欢他,从来都不。边察也能理解其中缘由,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j犯、一个囚禁者呢?正常人类是无法对这样恶劣的对象产生“ai恋”一类的情愫的,他的双习也是如此。

    但那又怎么样?边察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角,伸臂将顾双习揽入怀中,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之后便合上了眼。

    不喜欢他也无所谓。边察想到。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们还能像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那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只在乎她是否就处在他的一丈之内,好叫他一伸手,便能把她牢牢地圈在臂弯里。

    次日,顾双习头疼yu裂地醒来,睁开眼便瞧见了边察。他惯来自律,自知身为皇帝,从无休息日可言,于是即位的这十二年以来,边察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七点到达政府办公。

    但是在遇见顾双习以后,这个习惯发生了一点儿灵活的转变:偶尔,边察也会无伤大雅地赖个床,只为了缠着顾双习,趁她不甚清醒,好做个痛快。

    而今天早上,许是怜她昨夜被弄得太辛苦,边察放她一马,任由她睡到自然醒。他则坐在床畔,拿着平板电脑处理政事。

    顾双习暂时没有动,视线在卧房里梭巡一周,最终还是落在了边察身上。不可否认的是,尽管x格恶劣、手段暴戾,有着诸多缺陷的边察,仍然托了父母优质基因的福,生就一副好皮囊。

    他身材高大、t格健壮,惯于保留锋利的寸头,一张线条冷峻的面庞,兼锋芒尖锐的五官与神态。当他不笑时,整个人便散发出极为沉重冰冷的气质,令顾双习联想到暴雨天:边察就像是从电闪雷鸣、暴雨滂沱里,凝聚出实t的恶鬼。

    此时,他戴着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平板,触控笔尖时不时在屏幕上划动,或g线、或选中、或写字,将一桩桩繁琐事务处理得当。

    顾双习望着那支黑se触控笔,思绪不自觉飘到其他地方:边察曾将触控笔较为圆钝的那一端cha入了她的下t,搅得她从里到外皆sh透……不够愉快的回忆戛然而止,因为边察发现她已苏醒,正要俯身来亲她。

    面对她时,他会尽力掩盖所有的戾气与不耐烦,展现、或者说扮演出最温柔t贴的那一面。譬如现下,边察摘掉了眼镜,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她的鼻尖,柔声同她道“早安”;又用黏糊糊的口气问她:“想吃什么早餐?”

    顾双习却没接他的话,沉默地任由他亲吻。边察察觉到她的情绪,整个人的姿态放得更低,伸臂将她圈在怀中,用愈发粘稠绵密的口吻哄她:“双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晚上折腾得太过分了……对不起嘛,双习,我的自制力太差了,做不到对你多加收敛……我下次注意,我一定注意。”

    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根本不会信守的诺言,手掌绕到她身后,张开五指,当作梳子,轻柔和缓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顾双习早就不信他,再次听到和上次别无二致的承诺,只觉得好笑,想要保持沉默地翻过身去,发根处的头皮骤然传来一阵刺痛——边察陷进她发间的手指,此刻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发丝。

    边察手上拉扯着顾双习的头发、不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口中依然是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双习,理理我嘛,哪怕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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