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痛呼,察觉到边察不为所动后,就索性闭了嘴,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他来回摆弄、拉扯。
连内衣和内裤都被他一把拽下去,缝线处发出响亮的撕裂声,无端使她觉得惊痛,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紧接着被边察抱入怀中。
他终于毫无隔阂地拥抱了她。
这一个月里,边察忙成陀螺,辗转于各个国家,兢兢业业地履行着作为“皇帝”的职责。
他正值壮年,又一向有“工作狂”的头衔,一头扎进公务之中时,真正受累的乃是他身边的侍从们。
近侍们敏锐觉察出,皇帝阁下的忙碌中隐含某种特殊成分,似与情绪、与心境有关。
他的心湖此前平静如冰封,任何事物都无法在其表面上留下痕迹;而今这面镜子般的湖泊业已蔓生出裂缝,岌岌可危、蠢蠢欲动。主导这一变化的,是“顾双习”。
边察因她而变得与以往不同。
异国分离,他思念她,想要听见她的声音、望见她的脸庞。
他拨去视讯,只有那一次被接起,他也如愿见到她自慰,然而仅此而已、到此为止。之后边察再未播通过电话,唯有通过她身边人的反馈与描述,才得以一瞥顾双习的日常生活。
他知道她正常上下学,没课时就泡在图书馆自习,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以外,其余时间尽量不回府邸。
脱离了南海湾,顾双习有如脱笼之鹄,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之中——尽管这方天空亦被边察划定了范围,但他依然感受到了步步近的危机。
明明他仍把她牢牢紧抓在五指之间,可他又分明清晰地感受到,这只鸟儿的羽翼正在一片一片地从他指间剥离开来。
他想要抓得更紧,却又惧怕自己握控在掌心的,是一团空气。
唯有他尽快回国、真正见到她,如现在这般毫无阻隔地拥抱住她,边察才稍觉安慰。
将十指神经质地收紧、几乎在她皮肤上捏出红痕,他方能确认,他拥有的并非空气。
见到她,最想做的事不是做爱,而是亲吻。像势要报复她的沉默,边察掐着她的下巴,重而紧密地亲吻她,用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双唇与齿关,去口腔里寻觅她的舌尖。
顾双习舌头微凉,软得不可思议,边察含在舌面上,怕它如冰雪般消融,只能近似惶恐地攫住、缠住,从她口中汲取属于她的甜蜜滋味。
他思念这种触感、这种味道。当他远在国外,每次怀念起这些有关她的微末细节,性器便坚硬似铁,这些拼图碎片成为牵引他性欲的潮汐和开关。只与她直接关联,这个人只能是她。
可是她呢?——有时边察觉得,在这段关系中不必太在意她的感受,也不必经常假设她的想法,因为那样会令他不愉快。
他知道顾双习不想见他,更不想被他如此亲吻、抚摸。她的厌恶和抗拒等同于掌掴他、羞辱他,他甚至更情愿她真的朝他脸上挥去一巴掌!
但边察也知道顾双习绝不会那样做。她性格软、手段更软,不会对任何人动粗手,即便敌人是他。
人善被犬欺,边察愿意做这条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的狗。他正近似狂热地将他的主人——也可能是他的奴隶——抵在门板上,缠绵而又深入地吻着她。
嘴上忙活不停,手上也没闲着,边察把顾双习从上抚摸到下,在腰围处停留几秒,含混不清地下了评价:“胖了点儿。”
旋即自己先被刺痛: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她过得比以前都要好,甚至还长胖了不少。
幸好她不论面上怎样全无反应,身下总归是既柔软、又湿泞的。阴户上生着浅淡稀疏的毛发,被他手指拨开,方便他一路溜进低谷处,探寻线条跌宕的丘陵、以及埋藏于弧线底部的神秘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