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打定主意不松口,只坚定地摇头,拒绝透露任何信息。
赵掇月是媒体人,多少听过一些关于皇帝的风言风语,知道他薄情冷淡,对女伴一向缺乏怜爱与同情心,把她们几乎物化到极致。尽管小姐得到的待遇似乎与以前那些女人不同,但皇帝依旧是那个皇帝,本质仍未改变,赵掇月亦拿不准,顾双习是否遭遇过虐待。
她愈缄默,赵掇月便愈笃定,倾向于认为:顾双习真的过得不好。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赵掇月起身告辞。顾双习送她出去,在踏出起居室以前,忽然悄悄拉住赵掇月的手腕。
她低声道:“麻烦您靠近我一点,这样我们的身形就可以遮挡彼此,监控拍不到我们的动作和唇语。”
赵掇月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她贴近顾双习,几乎嗅闻到后者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甜蜜中沁出异样的苦涩。
那似乎是某种药膏的气味。
在赵掇月的眼下,顾双习稍稍拉开领口,请她看清她那布满青紫痕迹的肩颈。
然后她又挽起领口,令赵掇月看见,从手腕至手臂上,遍布触目惊心的掐咬伤痕。
尽管这些伤痕并未落在赵掇月自己身上,但她还是极为敏感地共情得到,顾双习该会有多疼。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告诉您,我和阁下的故事。”
顾双习悄声道。
“如您所见,我过得不好。在他身边,我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