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护胸的内衣,他不小心误碰到,里面是一片春色满溢。
方才她往前移动躯体时,裙摆已经上滑到了腰臀,柔美挺立的曲线尽显,他差点乱了方寸。过了会儿,他以为她睡着了,为她盖好被子,调整枕头的舒适度,下床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魏砡听到那地儿传出的淋浴声,丝丝疏疏的透明水滴往瓷砖底蹦落,流淌,在耳边格外清晰,然而,突如其来的脚步趔趄,撞到了挂墙壁的置物架,留下一室手忙脚乱的紊乱声响。
听到这儿,她的心跟用石头凿着,一样的疼。
宋呈律湿着头发,站在阳台点燃了香烟,凉凉的晚风吹拂,捻去了他心窝里的燥热。
水珠杂乱无章的流进了他的眉骨,眼眶,而后是鼻梁,他往前方沉寂的遥远群山看去,那山头模糊昏暗没有光亮,和他此时压抑的心情一样,不太明朗。
纸烟被他捏着,冒着火星,他皱眉抬手含进嘴里,他在想,如果他今天逃课,他是不是,就能和她一起回公寓,也不会让她累到发烧了?
这样想着,他愈加责怪自己,没有尽到一位男朋友的责任。
熄灭烟蒂,他回到卧室,抱住她,睡到了天明。
翌日大清早,魏砡的烧已经退了,醒来时枕头旁空无一人,她下床去寻找他,披头散发,连衣服都没换,最终在厨房找到了他。
他在给她做饭,煮了半锅白米粥,还煎了一盘葱油饼和两枚荷包蛋。
电饼铛里油香四溢,面糊葱花均匀铺撒上去,噼里啪啦的往四周溅着热气。她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面颊贴近他的脊背,那上面有他衣襟清爽温和的皂香气息,使她心驰神往。
感叹说:“没想到小宋同学还会做饭。”
宋呈律手腕一顿,这份面饼出锅,便关火,转身面向她,和她对视道:“一些简单的饭菜我还是会的,太难的我就做不成了。”
魏砡捧住他的脸,眉开眼笑,夸道:“我们家小宋真棒。”
他低头瞅向她素白的脸,忽额头抵近贴住她,试侧了下温度,温凉的感触,“真好,已经不烧了,走,去吃饭。”
魏砡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坐在餐桌前和宋呈律一起吃早饭,一碗粥和半只葱油饼下肚,她已经吃的很饱了,他却觉得她饭量太小,身子骨瘦弱,硬要她把荷包蛋吃完。
她无法儿,只得塞下那枚煎蛋,“这下真饱了。”
她擦擦嘴,等会儿八点还得去上班。
看出她在想工作,他拿药给她:“待会儿我送你,听话,先把药吃了。”
他这种哄老婆的语气,魏砡这把年纪根本遭不住,俨然一副柴米油盐,老夫老妻温馨过日子的盼景,她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太撑了,半小时后再吃,好不好?”
他应允,很喜欢听她撒娇的小语气。
走之前,魏砡把那颗退烧药咽进肚里,和宋呈律一起出门,直到亲眼看到她进厂房,他才转身离去。坐上地铁,早晨的风有些冷,他忽然忘了问她,那个叫魏默的男人,是否仍在北京城。
他敛下这份心思,掏出手机搜索日期,准备这一星期好好打工赚钱,来攒足买奥运会的门票,等票买了,她在08这一年,就能实现她想去看奥运的心愿。
这样想着,不免心情舒畅。
时间流逝,一天的光阴很快就没,六点半下班的这天,魏砡走出大门口,一股强烈的冲动涌入她的脑海,她特想去宋呈律的学校看他,脑里想着,她也真的去了。
搭乘公交车,去了联合大学,恰逢大学生入校高峰期,她在铁门外等他结束班会走出,也许是两人心灵相通,她真的在一群人中,看到了宋呈律。
他好像对待别人总是一副礼貌可亲的样子,含笑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