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行从没看到过江冉被吓成这样,顿时很是后悔,想把绳子剪开,但转念一想,他之前就是太溺爱江冉,把人养成了这种任性的样子。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已经没再出血。他站在江冉面前:“现在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江冉的声音抖的不像话:“你、你别冲动……别杀我……”
叶知行本来酝酿好的气氛被这句“别杀我”毁的干干净净。他发现江冉在这方面真的脑子缺根弦,这种绑法——虽然因为她穿了衣服显得有点不不类——稍微那啥点的人应该多少都知道一点吧,结果江冉怎么能想到杀人这种血腥的事上啊!叶知行按捺住给她解绳子、好好安慰的冲动,继续冷漠脸:“放心,我很遵纪守法的。”
江冉的牙齿总算不再打颤,她之前看过一个杀人案的报道,尸体就是被五花大绑扔进江里。刚才叶知行绑她的时候,她以为对方动了杀心,吓得要死。她觉得这人真有病,上次是绑手腕,这次她跪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动不了,膝盖也疼,全身都不舒服:“对不起,我不该咬你手指,你把绳子松开,我好难受。”
“你还要回家吗?”叶知行决心这一次好好治治江冉,要不然每次都闹得天翻地覆。
因为仰头看人的姿势,江冉觉得自己脖子也开始疼,她决定这次要把话跟叶知行说清楚,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了:“回家,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们结束了,赶紧把绳子解了。”她下意识又挣扎了几下,结果只是让自己更难受:“我回去会给我哥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你让他调任也随便你。”
叶知行本来看江冉这么难受,想给她松松绳子,好好说话,没成想对方开口就是“结束”,他脸上不由得带了冷笑:“这些话你是不是想很久了?是不是本来准备八月份去y市工作再告诉我?”
江冉愣住。
叶知行看她被吓到的模样,一时起了爱怜之心,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冉冉,你觉得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唔,倒是你有很多事不知道,比如你哥每个月在给我交房租;比如你哥之所以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当片警——你应该也知道毁掉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而你哥偏偏得罪了非常非常多不能得罪的人——只是因为他是你哥哥;比如我给你找的报社的工作,哦,还有杂志社的工作,当然都被你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不过这样也挺好,我本来也不想让你整天出去抛头露面。”他说完又想了几秒,确定自己没有遗漏的事后,用指腹擦掉江冉脸上的泪水:“我再问你一遍,你还要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