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又要下山给人超度了,在别人送死时不阻止,反等人死了之后念经,还真是人模狗样,心理变态。
他白了眼这秃驴:“大师,为我摘一枝花回来吧。花开正好,魔头也想看看。”
“好。”
那和尚端端正正走了,又沉沉稳稳回来。雷打不动地在山下待了一个时辰,他超度了那十二具残尸,盘了百年的佛珠在去时碎了一地,如今仅仅拿着一枝梅花。
白袍僧人行着单掌礼,躬身递给柳闲红梅。他面色冷然,紧闭着眼,口中默念着清心咒,看着是个仙风道骨的高僧,可惜在柳闲也接触到这花枝的时候,他手一僵,瞬间沉了脸色。
有人笑着:“不敢看我?已经晚了。一百零七年了,绛尘,你还是这么笨。”
浓郁的梅香袭来,沉沉地包裹住了绛尘。大脑里一片混沌,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破败得快要死了的人,轻松打开了由千年寒铁制成的锁。
柳闲一片一片揭下身上贴满的符纸,数位大能费尽心血画成的镇仙符咒,经他手轻轻一弹便化成了飞烟。
绛尘的四肢百骸大叫着恐惧,全身的血就快要沸腾,他不受控制地瘫了下来,柳闲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帮他持住了平衡,轻笑道:
“你们机关算尽想要镇我,却在这种小事上犯懒,用我的剑守山,亏你们想得出来。”
他沉思片刻,又点点头:“也对,毕竟你们都是废物,只有我的剑才能挡住所有闯山的人。可我是魔头,剑上沾染的血气能滋养我的身体,感谢你们为我疗了百年的伤,今日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