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大师!”方才跑掉的男人一脸谄媚的走了回来,拱手对着稚婴说道:“不知大师师从何门?在下陈永,师从……”
“你是天师?”因为许久未曾说话,稚婴的声音极其干涩,咋的一听都有些辨不出男女:“外门弟子?”
“啊?”
“算了。”
见那人什么都不懂的蠢模样,稚婴不耐烦的撑着一侧的墙壁站了起来,随手使了个净身的口诀便要离开。
不料那个全身毫无灵气波动的废物男人居然敢伸手拦住她。
“大师!大师收徒吗?!”
“大师你用的是净身诀吗?嚯,好厉害!”
男人聒噪的像是盛夏晚上的青蛙,呱呱呱的叫的稚婴的脑仁子疼。
‘扑通。’
不等稚婴发作,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半靠在墙上用一只手狠狠地抓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太阳穴因为抽痛而剧烈的跳动着。
‘扑通,扑通。’
是活人的心跳声。
被血色覆盖的视线里似乎能看到跳动的心脏,连接着全身上下的血管,流动着的血……
那能支撑着肉身活下去的脉动。
她赤红着眼抬头看着想要靠近自己的男人,一挥手便把他打进了自己方才待着的垃圾桶里,转身朝仍旧挣扎着的厉鬼走了过去。
“嚯,这一巴掌拍的好!大师就是大师,果然名不虚传!”男人头顶着塑料袋从垃圾箱里面挣扎着探出头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壁,大惊失色:“大师,那只鬼呢?”
“死了。”
“哎呀!”男人一拍大腿,欲哭无泪的说:“大师,那只鬼值30万呢!你这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了,我的钱怎么办?”
“钱?”似乎是被这男人叫的烦透了,稚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帮你赚回来就是了,别吵。”
听到了这话,男人笑嘻嘻凑到了稚婴身边,说道:“大师,您说真的?”
稚婴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穿着,右手习惯性的摸上腰间缠着的一段三铃索。
男人的衣着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么此地不是外藩便是……后世。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见到的东西,稚婴反倒平静了下来。
也好,不过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个能问的上话的。
“大师,大师您还没回答我呢,收徒不?”
“收。”稚婴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块翡翠扳指,问道:“你叫什么?”
“啊!我叫陈永,陈年老酒的陈,永远的永。我们家本来是酿酒的,所以我爸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能继承家里的衣钵,让我家陈年老酒的香味永远流传。不过现在啊……”
稚婴突然很庆幸自己早些年跟着师父练就了一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本领,不然这时候绝对想砍了这只青蛙……哦,他说他叫陈永。
“给你,我叫稚婴。”
那块翡翠扳指入手冰凉,陈永在接过那扳指时,只觉得一股冰凉从自己的指尖一路窜到了心脏处,一抹翠绿色的烟雾从他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等到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将那扳指戴在了手上。
那扳指上有两块发着光的图案,陈永看了半天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