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扶住了黎蓁的手臂,答应了她的要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黎蓁一点也不像个公主一样的哼哼着近日里流行的小曲,半靠在稚婴身上一步一步的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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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
稚婴用手小心翼翼的摸过纸上的那一句话,闭眼仰躺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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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带一个人进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无门无派,没什么作为,看起来跟个小乞丐似的家伙。
黎蓁为了能成功将稚婴带进宫,专门为她写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剧本,气势汹汹的坐在轮椅上让她推着自己去了当时第一天师聆韵的门下。
聆韵本名张凌虚,外界传言他貌似九天玄女下凡,举手投足间便可乱人心魄。
对此黎蓁表示:大家想象力不错。
“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聆韵将那一本堪比小话本的书从头翻到了尾,没好气的将话本扔到了黎蓁面前:“你不去写坊间小话本真是糟蹋了。”
“谢谢,我最近真有这个意向。”黎蓁将站在自己身侧的稚婴推到了前面,冲着聆韵抬了抬下巴:“收徒不?”
“你见过谁家门下收这么大的徒弟?”
“你啊。”
……
“小姑娘底子不错,我和你说你不收后悔,将来你老了人家还能帮你送个终。”
“我!”
“帮个忙呗!”
实在抵不住黎蓁软磨硬泡,聆韵还是收了这个徒弟,毕竟他看了看,稚婴的底子的确不错,也不知是师从何人,对于一些偏门的驱邪之术也有所理解。
不过他似乎只会驱邪,不会祈福。
就像是一柄没有刀鞘的刀,随时都会割伤别人。
这让聆韵对他以前的师父也有些好奇,不过稚婴似乎不喜多提那人,聆韵也就没有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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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祁棋来了。”
迷迷糊糊的回忆中,稚婴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听到陈永的呼唤声时,她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却因为突然地站立导致脑袋有些晕乎,撑住了墙壁这才勉强站稳。
“没事吧!”
就在她愣神的这一瞬间,祁棋便动若脱兔的蹦跶到了她的面前。
像是特意为了照顾稚婴,祁棋今天穿了一双平底的草编凉鞋,两人站在一起总算是差不多一样高了。
祁棋的眼睛亮亮的,这让稚婴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怪圈之中,想要脱离,又想欣喜着接受。
“怎么了?”
见稚婴的样子有些奇怪,祁棋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天,怎么这么烫,哎,你没事吧?”
不远处的小狐狸抬起头看着像是走火入魔的稚婴,冷静的站起身跺了跺蹄子。
助跑!
我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