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黑球,凄厉的鬼啸声回荡在屋子之中,无数苍白的手臂挣扎着从黑球中伸了出来。
那黑球的忽然从中间裂开,就像是张开了一张可怖的大嘴,眼见下一秒就要将老人吞噬。
稚婴将三铃索解下来放到了祁棋的怀里,自己则是从腰间的布袋中捏出一张符纸,身形一转站到了老人的身后,将符纸狠狠地拍到了那黑球身上。
然而那黑球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很快,那符纸便从边缘开始燃烧,而黑球的中央也燃起了两团青色鬼火,就像是长出了一双眼睛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稚婴的双手在身体两侧举起,越来越多的符纸从布袋里面飞了出来,沿着稚婴手指划过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方形的大门。接着,一张接着一张的飞速贴到了四周的墙壁上,形成了一道泛着淡淡金光的屏障,挡住了黑球前进的道路。
被困于其中的黑球显然不满被这样对待,它们怒吼的撞击着那道看起来经不起碰撞的屏障,想要从里面出来。
“那是什么?”
然而那老人却像是疯魔一般紧紧地贴墙站着,双手在身前乱抓着,像是要驱赶走什么,又像是要抓住什么,完全不理会稚婴的问话。
“滚开,滚开,滚开!我只是被派来守着的,不关我的事!”
“守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老人突然转手用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用尽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皮肤:“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
‘嘭!嘭!!’
那头的黑球依旧在坚持不懈的撞击着,贴于墙壁之上的符纸边缘已经集体有了被烧黑的痕迹,稚婴张开一只手于虚空中抵住了那不断被撞击着的屏障,冲着祁棋喊了一声:
“带着三铃索过来。”
祁棋看不到四周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更不知道在三铃索构成了薄薄的屏障外,有多少只剩残躯的鬼魂正在虎视眈眈的瞧着她。
可是她却清楚地看到了稚婴的手面上被撕裂的一道道痕迹。
根据她多年演魔幻剧全靠想象的经验,稚婴应当是抵住了什么东西,而她现在需要自己手中的三铃索。
没有经过半点思考,祁棋便冲到了稚婴的身边,将三铃索递给了她。
稚婴划破自己的手指在祁棋的眉间点了一下,看着她晕倒在地上以后,直接用手捏住了三铃索的第一个铃铛。
“村里的亡魂。”
在她说完这话后,铃铛剧烈的震动开来,然而它并没有完全闭合,可是那黑球眼见着就要冲出屏障了。
“闭!”
看着昏迷在地上的祁棋和一侧的老人,稚婴猛地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攥紧了金铃。
只见翠绿色的血从她的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渗入金铃之中,那金玲表面渐渐的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鬼脸,闭口处也变成了一排尖利的牙齿。
鬼脸不停的变化着,时而狂喜,时而哭泣,时而愤怒。唯一不变的是,他们无一例外的在吸食着稚婴的鲜血。
“咔嚓。”
终于在符纸要被燃烧殆尽的前一刻,鬼脸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