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如今是十一月份,天气渐渐转凉,两个人房间里的薄被已经换成了暖和厚重的毛毯。
怕自己睡姿不好压着孩子,江孟真每日都是侧着睡在里面,郝澄以前都是习惯脸对着天花板仰着睡,为了江孟真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改了睡姿,以保护者的姿态,小心翼翼地用胳膊圈着江孟真睡。
这日因为是太君后的诞辰,普天同庆放了三日的假,郝澄写完了分派到自个手中的公文,惦记着在家中的夫郎,便早早的应了卯,坐了江家的马车回了府。
天空上层层叠叠的是铅灰色的积云,马车妇一边赶着路,时不时还将手放在口中呼一下,暖和暖和冻僵了的手。
郝澄在马车内待着倒是暖和,但一下了马车,天空便开始洋洋洒洒地飘起雪来,先前的时候其实就有雪,只是细碎如盐屑,如今却是鹅毛大雪。
郝澄在地上站稳,系紧了大氅,又撑开江孟真当初为她画的那把梅花伞来。等从门口一路走到屋内,府上的小厮又忙接过她手中的伞,掸掉她衣肩上的白茫茫的雪花,又往她手中塞了一个精致的紫金暖手炉,轻声细语道:“正君在里面等着您了,妻主快些进去吧。”
屋外是冰天雪地,江孟真待着的屋子却是温暖如春,郝澄一踏进去,便觉得热浪滚滚而来,她走了两步,屈膝坐在床沿上,往江孟真待着的地方上靠。
被郝澄好生养了两个月,江孟真的身上脸上俱是胖了一圈,原先江孟真的脸又小又尖,现在肉乎乎的,手感极佳,而且一低头,甚至还能看到双下巴。身上就更不用说了,以前的江孟真坐在郝澄腿上,她都嫌他骨头硌人,现在好多了,除了江孟真的肚子外,她也很喜欢捏捏自家夫郎肉肉的胳膊和大腿。
郝澄进来的时候,江孟真正借着夜明珠莹润的光辉缝衣服,见自家妻主进来,他便放下手里的衣物,直起身来想拉郝澄的手:“你什么时候到床上来?”
郝澄把被手炉捂暖那只手搭在江孟真的手上,她柔声道:“我现在身上还有些冷,到被窝里冻着你就不好了,你稍微等一会,等过会我就上去陪你。”
其实屋内的温度挺高的,不过郝澄为了能够让身体尽快地暖和起来,她就忍着没脱,等到感觉身上厚实的衣服怎么都穿不住,便解了外衣,脱了鞋袜,坐到床上去和江孟真靠在一起。
妻夫两个说了几句闲话,郝澄便拿起江孟真手里做了一半的小孩的衣服:“这衣服你是为咱们未出世的孩子做的?”
看这衣服的款式,都已经做到了五六岁的小孩的衣服了,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孩子性别呢,做这么早,万一孩子性别不对,那不是浪费时间嘛。
江孟真笑道:“我做了男孩的,也做了女孩的,反正我现在实在是很闲,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做几件衣服,不怎么碍事的。”
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他暂时地把手上的权利都放下去,当然,放权也是分别放给有利益冲突的几个属下,让这些人能够各自制衡。
府上的杂务,管家打理得已经非常好。江孟真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又不能做些太激烈的运动,郝澄不在府上陪着他的时候,他当然就想着为未来的孩子做些小事打发时间。
郝澄道:“那你也不能太花时间在这个上面,这个耗神又伤眼睛。咱们府上不是有很多书嘛,夫郎可以读读那个给孩子听,或者弹弹琴,画会画。”
胎教还是很重要的,江孟真这么有才华,完全可以用这些不是很费神的事情陶冶情嘛。
她话音刚落,又眼尖地看到江孟真手上的针眼,先前江孟真藏在被子里她还没注意到,这一看不得了,对方白皙细嫩的手指上被戳了那么多个红红的小针眼。
她握住江孟真细嫩的手,板着脸道:“夫郎不擅长这个,让底下人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