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实权也是活受罪。
郝澄也没有遮掩的打算:“是真的,等我和内子的孩子满月后,我就得去云州上任。”
方余眉毛便皱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陛下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郝澄也不准备什么都抖落出来,她抿了抿唇道:“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摩的。方大人还是莫多问了比较好。”
方余叹了口气:“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我下个月廿三要成亲了,今日是特地来送请帖的。”
郝澄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勒一个向上的弧度,笑道:“你年纪也不小,是时候成亲了。是哪家的公子?”
“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子。”她倒没有说多喜欢那小公子,只是时候差不多,也合适,是该成亲了。
郝澄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些:“那真是恭喜恭喜,我听说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人很好,方余你是有福了。”
她接过了方余手中的请帖:“等你大婚,我一定会去的。”
方余见状,嘴唇微微嚅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郝澄将请帖收进衣袖里头,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方余看了她好一会,摇了摇头,只干巴巴挤出一句来:“若是你孩子出生了,一定要记得请我。”
郝澄笑吟吟道:“好的,我一定不会忘的。”
等到把方余送走了,郝澄又随手把请帖搁在了书房,又拿了纸笔陪在江孟真身边写故事。
有些故事她不好写出来,也羞耻盗窃人家的精神成果,便大致改编了一些童话故事和寓言,讲给江孟真肚子里的宝宝听。
江孟真问起出处的时候,她便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故事,民间传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
江孟真没听过这些故事,不过这里的故事大部分讲的是比较浅显的道理,晋国也有类似的寓言,他倒也没有多想。
原本郝澄忙于政事,江孟真虽然有不少事情要做,但一旦静下来,就有种时间特别漫长之感。如今有郝澄陪伴,好像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
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又过了一个秋,差不多到了大夫说的生产期的边缘,郝澄和府上的下人开始高度警惕,府上什么东西都备好了,还养了两个擅长接生的阿公,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
这日江孟真胃口还不错,吃饭之后,又吃了些葡萄。郝澄小心翼翼地剥开那玛瑙葡萄,正准备将手里这颗送到江孟真口中。
他突然就弯下腰,捂着肚子开始喊痛起来,面上也俱是冷汗。郝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还是站在一旁的竹青反应过来,慌忙道:“快来人 ,正君这是要生了!准备热水、羊肠线,还有快点来人把那两个阿公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