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格转,线条分明。
“当初你课业就最好,画也这般好,还让不让我等苟活了?”撩起袍子坐于椅中,抬手指着泸水村的方向,再次强调,“刚才有辆特别奇怪的马车驶去那个方向,才下过雨,道路泥泞,像我这个豪华马车慢腾腾的行驶过,都留下很深的辙痕,那个是汗血宝马啊,怎么疾行,还能留下那么浅的一道呢,太不合常理,车厢外表看着挺朴素,不像是贵人用的,到底,为何?”
他这好友,就关心些奇葩的异事,凝神下笔,不理他自言自语。
“嘿,你的小姑娘来了…”
蔺正石摇头晃脑戏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们俩的婚期定于金秋,如今已不剩多少,前几日刚见过,仍旧想念的甚,嘴角弯起噙着笑迎上去,“这么会儿,都等不得?”
刮下她的小鼻子,二人旁若无人的腻歪起来。
自从那日求婚过后,感情突飞猛进,他好像每日都活在粉红泡泡里,幸福的忒不真实。
一直旁观的蔺正石撇嘴,这呆子还真的被个小姑娘拿捏的如个面团,罢了,人各有志,他还是去探索一下新物什。
这个新物什是什么呢,是泸水村外围新盖的庄子,一准儿的娇客,听说是枋洲的县主,若是个傻不愣登的,勾搭上了,那不得前途无量?
日日夜夜,时光流转,到了温家秀才娶妻这日,男女老少皆候在村头,等着新娘子坐喜轿窈窈而来,唢呐吹打,十里红妆,捧着苹果的林皎刚才哭了一顿,不舍的拉着爹爹,她,后悔害怕,不想嫁了。
恩师在泸水村附近新建了两间房,他父母已经住进去,和村里的乡亲们处的也不错,只不过新婚还必须得进祠堂,这是规矩。
酒席设的长且客人多,他酒量又实在差,多亏着蔺正石,要不,腿软的都进不去洞房。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可惜,即将迎接他的是,小姑娘奔溃的悔婚。
还能有更悲催的事吗,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劝服小姑娘,她一直嚷嚷着回家,这儿不是她的家,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有安全感,生活在爹爹大树的羽翼下。
好不容易安抚住,等着明日上过香后,一起回家。
大红喜被之上,没有丝毫的旖旎和你侬我侬,小姑娘趴着睡不稳当,还抽噎着,睫毛上泪珠还挂着,尤为可怜,已经十四整了,还没个定性,他低头嗅着自己喜服上的酒气味,不敢起身去洗漱,眼神柔柔,一寸一寸流连着她的睡颜。
他和心爱的小姑娘终于喜结连理,每日一起用饭,每日一起玩耍,每日一起居寝,不久后还会有个融合两人骨血的子嗣,这一切,都太美好,他无法闭眼,就怕醒后是场梦,烛火温吞灿灿,慢慢燃尽。
清晨,秋风飒爽,他先端水给小姑娘洗漱后,又拿了箅子给她梳头画眉,熟稔的不像第一次,林皎即将见到爹爹,心情舒畅,笑话他